沐晨想不出办法,万般无奈,只得竭力拖延些许时间,言道:“师傅,清除心魔岂能一蹴而就?您是知晓我的!我连金丹期的心魔都难以跨越,这元婴期无法消除心魔,实在情理之中。若一味贪快,恐怕会让心魔趁虚而入,致使我自身陨落。帝黎父子这样威逼我们,简直蛮横无理,日后叫我怎么和这种人生活?”
影尊慨叹道:“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谁让我们势单力薄呢!你若是在三十年内无法进阶元婴期,我料想帝黎他们必定会有所动作!沐晨啊,你可得加把劲了,帝黎可不是好惹的,仙剑宗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
沐晨闻听此言,眉头紧蹙,犹如那被寒霜打过的茄子,有些失魂落魄地思索起来,许久才说道:“师傅,您和帝黎前辈说一下,消除心魔绝非易事,我也并无十足把握。我会尽快在三十年内冲击一次元婴期,若是再冲击失败,我会继续努力消除心魔。若是百年内,我仍未能进阶元婴期,一百年时间一到,我以金丹期和冷渊泽双修,修炼两仪化仙功法以求突破元婴。我现在只能答应尽力突破元婴期了,谁都没结队把握的。师傅,您意下如何?”
影尊见沐晨如此执拗,不禁哑然,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他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动,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犹如狐狸一般,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好吧!我会照你意思去和帝黎说的。无论帝黎如何回应,你尽力进阶元婴便是,此事强求不得。当年我因楚枫之事,被逼无奈答应了帝黎,才酿成今日之祸。哎!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若是帝黎对我们发难,我便带你去敌盟雷昭盟重新生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你冷渊泽这种人生活,我也不愿意。”
沐晨见师傅如此关怀备至,顿时热泪盈眶,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傅,是徒儿连累了您。可我们走了,仙剑宗怎么办呢?”
影尊潇洒地笑道:“我们被帝黎逼走了,若帝黎仍对仙剑宗下手。那我们走或不走,帝黎迟早都会对仙剑宗动手的。故而我们离去,倒也未必是坏事,至少我们两个得以存活。仙剑宗的其余两位元婴期长老,知道帝黎等人的阴险,他们自会有所防备,你无需担忧的。至于仙剑宗的存亡,呵呵,修仙界的宗门兴衰更替乃常有之事,你不必过于介怀。”
沐晨闻此,感动至极,然而一想到林翰,还是倔强地说道:“师傅,我定要在百年内进阶元婴期,若是无法进阶,我便和冷渊泽双修以突破元婴期。如果无法进阶元婴期,我金丹期后期巅峰的修为,就是冷渊泽做妾也甘愿。您让帝黎前辈放心便是!只是这一切承诺,都是要楚枫没回来为前提的,他回来了,我要依誓言跟着他的,哪怕做叛徒的妻子,我都愿意。”
影尊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说道:“好吧!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做,谁让你是我最疼爱的徒儿呢。”
当沐晨离去后,影尊的脸色变得比狐狸还要狡猾,他低声呢喃着:“暗杀冷渊泽失败,帝黎和冷渊泽这种畜生可不会轻易放过我。现在我倒是真不太在意你们的婚事了,在仙剑宗呆,虽然能保住我的地位,可我迟早会有危险的。倘若沐晨真无法进阶元婴期,那我便带着沐晨前往雷昭盟,先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修。以沐晨绝佳资质和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怕找不到大宗门的天才弟子做伴侣吗?哼,待到那时,我便可随着沐晨一同入赘雷昭盟的大宗门,做个受人敬仰的大宗门客卿长老,岂不快哉……”
沐晨回去后,心如乱麻,思虑如何处理此事。她苦苦等待了近百年,林翰却始终杳无音讯,沐晨的心如坠冰窖,担心林翰遭遇不测,又惧怕他找不到回到云芙大陆的路径,导致无法再聚。可是林翰回来,又能怎么样?他如何抵挡元婴后期巅峰的帝黎?自己本想以和林翰有誓言约定为由,摆脱冷渊泽的,只是人家帝黎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和林翰...
如今,又遭受帝黎的威逼,沐晨的内心愈发慌乱,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害怕师傅和仙剑宗遭遇不测......。
最后,沐晨只能默默祈祷,但愿在这段时间里,冷渊泽能够找到一个比自己资质更好的女子,如此一来,冷渊泽或许便会放过自己。然而,听师傅的口吻,人家帝黎本就蓄意对仙剑宗发难,即便自己没有和冷渊泽结合,仙剑宗也难逃厄运。
沐晨喃喃自语道:“楚枫啊,我已经尽力一拖再拖,惹恼了帝黎和冷渊泽。若是百年之内,你仍没有回来,为了仙剑宗,我哪怕给冷渊泽做妾,我也是心甘情愿,你可不要怪我.......。”
影尊内心一半有了离开的打算了,倒是不太在乎仙剑宗和冷渊泽的婚事了。可他还是给帝黎回了信,说明了沐晨的用意:沐晨答应百年内必定尽一切努力进阶元婴期,若还是无法进阶元婴期,百年时间一到,也会和冷渊泽双修,以两仪化仙功法来突破元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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