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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 > 第236章 北美财阀vs港城国画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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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北美财阀vs港城国画家8

台风一结束,航班恢复。

春念人踏上前往华盛顿的航班。

沈朝生出手,在北美找个人踪迹很容易。

飞机落地,司机驱车远离市区。

春念人来到一处环境清幽,守卫森严的疗养院。

这里住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当年春家管家,也是春念人母亲跳楼事件唯一的目击者。

唐管家在春家遗产争夺最激烈时被人秘密送出国。

在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安静房间里,老人用颤抖的手和带着浓重乡音的粤语,向春念人揭开了那段尘封多年,血淋淋的往事……

“你母亲的死,确实是自杀。”

“起因是大少爷发现先生暗地里变卖太太陪嫁里的古董字画,把钱转移出国。”

“从那时起,他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在赌场欠下高额赌债,不择手段地找钱,想吞下那笔巨款,所以,他趁先生赴美之后,动了手……”

“可先生死后,那笔资金却不翼而飞。”

“是太太,太太一直追查嫁妆的下落,顺着种种线索,查到了先生遗留在美国的那笔钱。”

“如果我没猜错,大小姐,太太最后把那笔钱留给了你……”

“太太同先生这一生纠缠不休,各自承受着报应和悔悟。”

“先生辜负了太太,最终死在唯一的亲生血脉手中,太太恨了先生半辈子,甚至为了报复,与他人生下你,最终却仍以未亡人的身份安葬了先生的骨灰,想来,也觉得这一生荒唐透顶。”

“昔日的江南才女,靡流港岛,半生蹉跎……”

“深情相爱的才子佳人,终成一对怨偶。”

“先生其实早知你并非他的血脉,却也未曾亏待过你……”

“小姐,人生很多事情,结局,未必如意……”

就像她不惜一切代价追查的真相,最终摆在面前。

而她,竟是这肮脏血腥,充满谎言与背叛的春家之中,唯一独善其身的存在。

父亲不是亲生父亲,母亲的死也没有隐情。

她该如何自处?

离开疗养院,她坐进车里。

狭小的空间内,死寂弥漫。

良久。

春念人哑声开口道:“回酒店。”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几欲碎裂。

车窗玻璃映出的她的侧影,前所未有的脆弱与疲惫。

真相令人窒息。

她沉默着,只是将冰凉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车窗外,华盛顿开始入夜。

有雨降下,滴在车窗。

酒店门庭宛若风口,春念人走下车,风雨裹挟的凉意浸了她一身。

她面无表情地往里走。

旋转玻璃门叶折映着门厅璀璨的灯光,一个青年晃着车钥匙从里向外,两人隔着中轴错身而过。

沈澈脚步猛地一顿,回头扬声叫住她:

“春念人?你怎么在华盛顿?”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倏变,转身几步拦在她面前,目光在她身上扫视。

还是以前那副冷情冷性的死人表情。

漂亮是漂亮,可惜太无趣。

“专程找我来了?我小叔都亲自出马了都搞不定你,你死缠烂打也没用,我绝不会娶你。”

春念人缓缓蹙眉,望着他,眼神里满是荒谬,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婚约信物我已经还给了沈先生,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昨夜红眼航班赶来华盛顿,沈朝生今日才离港,此刻恐怕还在飞机上。

沈澈犹自沉浸在臆想里,不信她的话。

“骗鬼呢,我怎么不知道?我劝你见好就收,今天我有重要的事,识相点快走,等我小叔到了看见你也在这儿,一个不高兴,你春家在港城从此没名没姓,那可就不好看了。”

春念人心情极差,懒得与他多费唇舌,无视他,抬脚便往里走。

不知是她这表情还是动作刺伤了这位小爷脆弱的自尊。

沈澈不耐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拽回跟前,语气恶劣:

“没完了是吧!还想赖在这里?!”

春念人冷漠抬眸,眼底的寒意毫不掩饰,配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竟吓得沈澈表情一僵。

她一点一点,极其坚定地掰开他的手指,甩开,言辞尖锐如刀。

“沈少爷,华盛顿不是你家,还有,我真的看不上你这种一事无成,冲动愚蠢,又自作多情的废物!能听懂以上中文吗?听不懂可以回去重新接受学龄前教育!OK?”

说完,她眼神轻蔑一扫,像看垃圾一样不再投以目光,决然转身。

沈澈被骂得面红耳赤,叉着腰,气得原地转圈。

“艹!”

夜色无边无际,世界潮湿。

私人飞机降落在杜勒斯机场,男人坐进了等候的车里。

宾利车轮碾过路面积水,溅起水花,一路向市中心驶去。

酒店里,春念人半夜发起了高烧。

疲惫的身躯,强烈的情绪,加上华盛顿这恼人的坏天气。

头痛欲裂,她强撑着换好衣服出门,向前台询问附近药店的位置。

外面又开始下雨,她向前台借了把伞。

宾利驶过国会广场,即将抵达下榻酒店。

沈朝生合上文件,拿出手机。

余光似乎捕捉到什么,他侧首望向车窗外。

午夜潮湿的街头,一个美丽的华国女人撑着伞走在雨里,身形清寂,在路灯下显得单薄缥缈,宛如一轮流落他乡的孤月。

春念人垂着眼皮,药效尚未完全驱散高烧带来的昏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好在药店离酒店不远,只隔了一个十字路口。

正要过马路,一辆黑色的宾利无声滑停在她前方,流畅的车身线条在夜雨中泛着冷硬的光泽。

春念人有些迟钝地撩起沉重眼皮,抬起伞沿。

深色的防弹车窗缓缓降下。

车内阅读灯柔和的光线倾泻出来,露出男人那张奢贵天成的脸。

“沈先生?”

她声音出口,带着一丝沙哑和病态的虚浮。

空气凝滞了几秒,只有雨点敲打车顶的单调声响。

沈朝生并未看她,目光似乎落在膝上摊开的一份文件上。

“上车。”

“我……”

一个单音节的挣扎,微弱得几乎被雨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