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还太生疏,本以为没什么难得,可上手才发现,到处都是琐碎困难,有不懂的我就问,也不怕他们笑话。”
“嗯......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
“是,殿下,我都记得呢,多看多学少说。”
刘进露出和他爹相同的整齐洁白的牙齿,“是要多看多学少说。”
“李叔!您怎么来了?!”
来到校场,见立着两人,正是李敢和李陵父子,
平日里大多都是由李陵来教习刘进射术,凭借李陵兼职霸营弓术教习的身份,另有李家祖传的射术,教导太子绰绰有余,今天来个更厉害的,大将军李敢。
李敢负手而立,着上衣下裳的深衣,衣面料为丝,不在特殊的光线下看不出其上的虎豹文,腰佩玉珠绥,头戴黄金珰武冠,
腰间和头上是辨明其身份的,带武冠的为武官,腰佩紫玉珠绥为三公,
当今圣上曾督促李敢多读书,李敢下苦功夫,手不释卷,相比于以前立在那就能看出的生猛,现在儒雅更多,然而细看他瞳孔深处,在眼神背后,那份生猛依旧还在,只不过是被他隐藏起来。
见太子行来,李敢冷面勾起笑容,
“殿下。”
“李叔,今日是您教我射艺?”
李敢点点头,他本就直接了当,不喜多言。
“殿下,”李陵则是个话唠,在旁忍不住说道,
“您拍拍良心说,平时我为您上的射术课,教习的如何?”
“很好啊,我射术功夫愈发厉害了!比剑术进步得快多了!”
李陵委屈的看向阿翁,现出一个“您看吧”的眼神,又对殿下诉苦道,“昨夜阿翁突然问我对殿下您的课业教得如何,问得突然,我没答好,阿翁便觉得我定然糊弄了事,我哪敢啊?而且射术这事,好与不好,只可意会没法言传,阿翁不信我,非要今日亲自来看看。”
刘进替李陵说话:“李叔,陵哥教得可好了。”
“殿下,拿弓吧。”
李敢不多说,射靶已经立好,示意刘进挽弓搭箭,是骡子是马牵出去溜溜!
李陵耸耸肩,招呼赵采风跟着自己上一旁来,两人走到能看到校场的清净处,
“采风,咱俩练练?”
赵采风连忙摇头,他可不会再和这个武痴比武一次了,这人比武下死手,最气人的是赵采风还打不过他......“李将军,我今天身子不舒服,还是算了吧。”
“身子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有......有些乏。”
“身子乏更应该多练练啊,不然总待着不更乏?来来来,我帮你活络活络筋骨!”
赵采风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口中连道“算了算了,”
李陵长哦一声,不快的看向赵采风,“我明白了,你不是身子乏,你就是不想和我比武切磋。”
“额......不是,绝对不是。”
“就是!唉,我上次确实打得兴起,些微伤到你了,这次我一定小心些行吧。”
些微伤到?
赵采风在心中嘀咕,
上次给我打的三天没下床,说什么我都不和你切磋了,下手没轻没重的。
见赵采风说什么不陪自己玩了,李陵又手痒得很,拐着弯问道,
“你现在做什么呢?”
“城戍。”
“哦,就是看城门的呗。”
“您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要不是知道李陵性情如此,这几句听起来真像故意找茬。
闻言,李陵眼睛一亮,
“不如我们比比眼力吧!”
赵采风听着还行,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将信将疑的问道,“不上拳脚吧。”
“不上,不上,你想啊,城戍何事最重要?就是眼力啊,眼前一天走过这么多人,谁是好人,谁是歹人一眼就要能分辨出来,正好,我试试你眼力如何!”
赵采风迟疑半天,实在想不出李陵下得什么套,
“哎呀,别想了,你我就坐在这说话,那多没意思啊,来来来。”
“好吧...”
见赵采风答应下来,李陵大喜,
“这就对了嘛!等我阿翁那边完事,咱们再来!”
“啊?”赵采风脱口而出,“这么麻烦吗?”
“哎呀,比试当然要认真些。”
听到这话,赵采风升起不好的预感,想着能不能把李陵先给打发走,
“李将军,今日陛下设宴宴请西域商人,您不用去护卫吗?”
“有卫伉呢,今天是他的轮值,你干嘛?总想撵我走呢。”
赵采风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李将军,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唉!”李陵一把抓住赵采风,“有事,你能有什么事?”
“我还要回城门当值呢。”
“嗨,多大点事儿,我去找路博德说一声不就是了,今天你是哪儿都不许去。”
见逃不走,赵采风能认命点头,“行吧,您别忘了帮我请休啊。”
“忘不了啊。”
“先看殿下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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