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鸾羽对这个东凌九王的兴趣可比对轩辕君临多得多,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这个九王却是黄雀身后的猎人。
“果然还是该如宇轩一般多出去走走,见识一下人外有人,整日困在深宫中瞧着一群怨妇为争宠而斗来斗去,着实心烦。”她头痛扶额。
丰宇轩与丰明祁相视而笑,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整日盘算着往宫外跑,宫里自然处处皆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和事。
丰明祁也很心疼她被闷在宫里,公主与皇子不同,皇子成年后便能出宫建府,而公主只能待到出嫁,届时她也会有自己的府邸,可出嫁的女子又怎能与未嫁时相比较,出嫁从夫,就算是公主身份尊贵,也免不了要受世俗约束,这也是他极力撮合丰宇轩与丰鸾羽的原因。
钰王府人口简单,钰王妃性子极好,日后也不会有婆媳争斗的腌臜事,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自己妹妹最好的归宿就是钰王府。
不忍看到妹妹落寞的样子,丰明祁想了想,便想到另一个带她出宫游玩的机会。
“羽儿,半月后我与宇轩要去东凌恭贺九王大婚,届时我与父皇说说,带着你一起去如何?”
简直是喜从天降,丰鸾羽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激动许久,她才想起来拍马屁,摇着丰明祁的胳膊,“哥,我还以为这世上最好的兄长被琳琅郡主得了去,原来我也有世间最好的兄长,你放心,若是在外面遇上倾世大美人什么的,我一定帮你弄到府上的。”
丰明祁无语扶额,关于公主强抢民女这事儿,他什么都没听到。
看到兄妹二人如此相处的画面,丰宇轩想到曾经自己的妹妹也是这么粘着他的,可是经历了那件事后,所有人都变了,包括他自己,但他希望妹妹还能恢复到初时的欢乐。
转眼便是三日过去,钰王府琳琅郡主的生辰办得极其隆重。
丰鸾羽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动作迅速收拾好自己,就等着丰明祁来接她,作为好兄长的丰明祁也没让她失望,也起了个大早进宫来接她。
他们成了钰王府最早的客人。
钰王丰淮安早年驰骋沙场,虽然外形清瘦但仍旧有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而温婉秀美的钰王妃佟映灵则人如其名,身上透着灵秀之气,年近四十依旧如双十年华的女子。
“殿下、公主,里面请。”钰王夫妇在前,出声他们,丰宇轩与丰琳琅跟在身后。
丰明祁歉意道:“早早便来叨扰王叔王婶,实在是羽儿在宫中闷不住了,想早一些出来与琳琅玩耍。”
“殿下无需见外,公主她与琳琅投缘,自然是想着出宫来与她玩耍的。”佟映灵接下话来,又上前拉住丰鸾羽的手。
“公主,你随琳琅一起去府里玩儿吧。”她能理解丰鸾羽被关在宫中的苦闷,便先让她得自由,不被丰明祁看着,她也能玩得畅快些。
丰鸾羽感激一笑:“嗯,谢谢王婶,我与琳琅姐先进去啦。”
“去吧。”佟映灵含笑点头。
丰琳琅对她始终不远不近,但也并非是刻意疏远,而是有心事,总是对什么事都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来。
来到丰琳琅的闺房内,丰鸾羽被桌上那个不成型的手工编织手链吸引,怎么看着有些眼熟,细细看了许久,终于明白这是自己会的一种编织方法,只是眼前这个编错了。
“你也会编这个?”丰琳琅忽然来了精神,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
忽然的热情让丰鸾羽失笑,敢情这名义上比自己年长一岁的琳琅郡主是个孩子心性,做事待人都是看心情。
“嗯,说不上手艺好,但绝对比这个强上许多。”明知这个杰作是出自她的手,丰鸾羽还是故意打趣她。
丰琳琅白她一眼,随即从脖颈上取下铜钱吊坠,递给她看,眼含期冀道:“你瞧瞧能不能编成这种样子,你会的话,我就拜你为师。”
“好啊。”丰鸾羽随口应着,细细看过吊坠的编织手法后却面露疑惑。
这是她的独门手法,而且看手工也是出自自己之手,难道还有人有着和她一样的思维不成?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手工编织手链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没有的,更别说巧合地碰到一起还一模一样。
“这是谁的手工?”她头也不抬地问,越看越觉得这是出自自己之手。
丰琳琅不答反问:“你真的会吗?”
“会,只要你告知我是谁编的,我就教你怎么编好它。”丰鸾羽拿着手中半途而废的劣作在丰琳琅眼前轻晃。
丰琳琅垂眸道:“这条是出自我师妹之手。”
“抱歉,我并非有意要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丰鸾羽反应过来,这个东西是出自那个令他们兄妹二人伤怀的女子之手。
丰琳琅摇头:“不关你的事,以后我总会慢慢习惯的,清池她说过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下去,日出东方,每日都是一样的过。”
原来那个女子叫清池,丰鸾羽抚上心口,不知为何又涌上那股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感同身受,听了他们兄妹的讲述,她更加对那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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