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韦熏儿一巴掌扇的脸颊肿了起来,张娴也顾不上疼痛,哭着替自己辩解。
“熏儿,太子怎么可能是被我毒死的?是太子主动要求让我给他做汤,又不是我主动做好端给太子的。”
“再说了,我只是跟太子要点钱,就算太子不给我,我也犯不上把太子毒死啊!”
韦熏儿本来就是聪明之人,此刻听了张娴的辩解,再联想起她前后的表现,心中对张娴的怀疑便打消了一多半。
“这么大的事情,我也说不准是不是你鸩杀了太子,毕竟人心隔肚皮,万一你刚才说的话是在演戏呢?”
韦熏儿也没有完全相信张娴的话,抹着眼泪吩咐程元振,“你赶快进宫去禀报陛下,让陛下派人来调查此事。”
“奴婢遵命!”
程元振不敢怠慢,马上离开太子府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大明宫。
“太子啊,你怎么就走了呢?”
等程元振走远之后韦熏儿这才悲从中来,不由得放声大哭。
“你自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是好?”
张娴也在旁边跟着哭:“呜呜……太子你要害死臣妾啊,你不想给我钱不给便是,为何自己寻了短见呢?”
一时间,太子府人心惶惶,各个自危。
大明宫内。
李瑛刚刚退朝回到含象殿,正准备批阅今天的奏折,在门外值班的内侍刘伶匆匆来报。
“启奏陛下,太子府的内侍程元振求见。”
李瑛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蹙眉道:“太子府的内侍来见朕,为何不是太子亲自来?小庆你出门问问他为何而来?”
“喏!”
吉小庆答应一声,同样一脸纳闷的来到殿门外,满腹狐疑的审问程元振。
“太子为何不亲自来面圣,却派来你一个小黄门过来?”
“太、太子……太子他薨了!”
程元振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
吉小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太子薨了?他才多大岁数,又没病没灾,无缘无故的怎么薨了?”
“你再胡说八道,咱家让人将你当场杖毙!”
程元振急忙跪倒在地:“公公息怒,便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胡说啊!
太子真的薨了,刚刚发生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躯体还没凉呢,韦良娣特命奴婢前来禀报圣人,让圣人快去看看……”
“嘶……”
吉小庆倒吸一口凉气,“好端端的,怎么薨的?”
程元振哭丧着脸道:“中毒而亡,就是不知道太子是被人下了毒,还是自己服的毒……”
吉小庆顾不上再问,马上转身冲进殿内,径直来到书房向李瑛禀报。
“启、启奏陛下……”
李瑛闻言抬起头来,一脸诧异的道:“发生了何事?竟然让向来口齿伶俐的吉小庆变得结巴起来?”
吉小庆硬着头皮说道:“太子、太子他、他……薨了。”
“太子哄谁了?”
作为穿越者的李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用上“薨”这个字的人并不多。
吉小庆哭丧着脸道:“太子他、他中毒身亡,目前还不知道是服毒自尽,还是被人鸩杀的……”
“太子死了?”
李瑛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更多的是惊讶,几乎没有多少悲伤的痕迹。
毕竟儿子太多了,父子在一起接触的时间也不是太多,因此李瑛对这个儿子并没有那种骨肉情深的感情。
“把那来报信的太监喊进来,朕要问问什么情况?”
片刻之后,程元振就被喊进了书房,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地磕头,带着哭腔道。
“奴婢给陛下磕头了……”
李瑛一脸凝重的问道:“你跟朕说说怎么回事,太子是如何中毒的?”
程元振道:“今天上午韦尚书的家奴来禀报良娣,说是韦尚书病倒在床两天了,因此良娣便与太子一起去崇仁坊探视韦尚书。
在路上的时候,沿街的百姓有人辱骂太子,骂的很难听,惹得太子十分生气。
甚至还有人朝太子的马车扔臭鸡蛋,逼的太子只好下车徒步赶往韦府……”
听到这里,李瑛的心中基本上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据此来看,十有八九是李俨承受不住打击,自己服毒自尽了。
仔细想想,从去年李健娶妻的那天开始,各种对他不利的事情接踵而至,刚刚成年的他没有扛住压力寻了短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这又能怪谁?
他娶了人家东方悦,又不跟人家同房,对自己的妻子使用冷暴力,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这能怪人家东方悦控诉他么?
而且,看那天的情形,如果不是李俨把东方悦逼急了,也许东方悦还不会揭露真相。
自己把东方悦许配给老三李仰,也许伤害了他的自尊,但凡如果不是这样,这辈子谁又敢娶太子的前妻?
他在家中犯了错是一方面,在政治上犯的错误更大,企图垄断市场不成,又引起数十人死伤的械斗案,自己只是将他逐出东宫,取消了他议政的权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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