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在月亮谷被坤沙打到怀疑人生,后勤的枪械和弹药型号却几乎不匹配,能用的不多。
后勤后勤跟不上,兵力也不占优,还是进攻的一方,两天下来,阿威再不复来前的战意昂扬。
他因为本身颇具军事天赋,本来就是个骄矜霸道不服人的。当然,这个不服里面自然也包括了昂温那个家伙。
为什么那个家伙能压他一头?不过是因为他是牙猜的义子罢了。
他要用一场无可辩驳的功绩,让大家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军方新星!
可惜,他的计划被另一个废物关系户彻底破坏掉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就算自己再强,巧妇也做不了无米之炊啊。
不过,在他知道虽然昂温也受到了影响,但是仍然攻下了黑岩寨的时候,他看着久攻不下的月亮谷,
只觉得有人在啪啪打脸。
对昂温感到由衷钦佩的同时,对昂山那个废物关系户的厌憎之情彻底达到了顶点。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轻易服人的家伙,曾经连将军义子都轻易不放在眼里,一个靠着吞沙上位的软饭男自然更不被他放在眼里。
在又一次进攻无果后,阿威的忍耐彻底到达了极限。
虽然无人知晓他原本打算靠着这次和对方一较高下的主意,但是阿威的骄傲无疑受到了绝大的打击。
而在他看来,这一切和昂山那个废物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再也忍不住,冲向了电台方向,对着牙猜等人一通输出,把昂山骂的狗血淋头。
他在电台里激情开麦,臭骂因为女儿嫁给昂山就提拔这个废物的吞沙。哪里知道,电台对面听他告状的牙猜,脸色也极其的难看。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阿威嘴里的废物,正是他寄予希望,指望日后能靠着自身功绩接自己班的亲儿子!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第一次委以重任,这小子就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他不知道这一次战争对他们父子的重要意义吗?
怎么做到的?到底怎么样的无能,才能出这么大的岔子?
查是一定要查的,但是屁股也要替他擦。
牙猜不得不临时又提拔了一个亲信接手了昂山的工作,紧急运送一批物资去前线,顺便把那个成事不足的废物带回来!
而阿威,显然已经等不到第二批物资了。
在他发现炮弹型号不对只能人肉冲锋后,他不死心的带着人开着简易的改造装甲车冲了两回。
结果自然只是徒然丢下了几条性命。
重机枪喷射出的火蛇交织成了死亡的网,再骁悍的猛将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徒劳的把所有人类能想到的污言秽语全都诚挚的送给昂山。
而他几次进攻显然也让对面摸到了弱点。对面火力不足!
以至于当昂温带人前往月亮谷时,碰上的就是差点被月亮谷的人反杀的阿威。
在被昂温手下击溃后,来袭的月亮谷一部很快就又退回了他们的乌龟壳里。只留阿威灰头土脸的带着人去见昂温。
两个人一个从容淡定,充满了领袖风范,一个狼狈不堪,被昂山坑的灰头土脸。
对比堪称惨烈。
阿威如何感受不到两个人此时天差地别的状态?
不过此时,面对着人家好心驰援,又都是被昂山坑了的难兄难弟,他也只能抹了一把脸,把曾经那些不逊不服抛掉,真心实意的说声感谢。
而在看到对方带着人不走寻常路,顺着小道攀着高墙,用抓钩翻墙而入,趁夜剪掉对方机枪手的时候,阿威……
第二批次军火终于到达的时候,阿威和昂温已经带着己部进入了月亮谷。
对方据守各条街巷,和他们玩起了巷战。
战况一时进入胶灼状态,两方人不得不一个巷子一个巷子拼杀,抢夺阵地。
看到此时才堪堪送来的军火,阿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加嘲讽一番,说的接替昂山的军需官简直挂不住脸。
这又不是他的错!
不过,他能怎么办?除了赔着笑脸,唾面自干外,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阿威是实打实的受害者。
不过在他内心里,他已经是彻底恨上了昂山。
昂山则垂头丧气,压根不敢跟去月亮谷。
别说月亮谷了,所有阵线他现在都不敢去,他怕去了自己会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他也知道,他这次到底捅出了多大纰漏。
他也试图查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才发现,是车队里车子陷坑时,为了减轻重量,他们曾经把军火搬出来过。
后来那辆车子虽然被拉了上来,但是一时半会修不好。为了不耽误事,他们就把车里的这批军火塞到了其他车上。等那辆车修好后赶上了大部队来,他们才重新把东西又抬了回去。
这一路非常不顺,车子抛锚、陷坑、爆胎一样接着一样。
他们三倒两倒,忙中出错也是有的。
昂山此时如何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灰头土脸的跟着新上任的军需官一起回了大本营。
军需官自然把一切他知道的都报了上去,连昂山上路没多久就私自脱队的事,也反应了上去。
牙猜的脸黑沉的更厉害了。他锐利如豺狼的眼睛狠辣的盯住对方,“你去干什么去了?”
吞沙在一旁虽然颇觉没脸,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婿,也不能不护着,他硬着头皮打着圆场,“也许是有什么……”
他讪讪的住了嘴,因为他也实在想不出,在那个重要的关头,这个家伙能有什么事需要他临时脱队。
昂山此时头皮发麻,他不知道军需官那个家伙连他临时脱队这事都知道。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牙猜看着他窝囊无能的样子,简直要气笑了。真难以想象,这种东西竟然是他的种!
“说!你干什么去了!”说完,眼睛挪到了他的副手身上。
司机的汗都下来了。
他可不是牙猜的儿子,可以硬扛。
他于是闭了闭眼睛,说,“昂山少校去了丹珍的家。”
丹珍?
会议室里一阵议论之声,丹珍?这一听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一个男人半夜里不顾任务都要去的女人家里,无数带上不明意味的视线扫射着会议室里的翁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