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陈安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站稳身体。
不等陆逸等人开口,便猛然怒喝道:“传朕之令,凡参与弹劾朕立凰舞为后之人者,夷三族!”
众人闻言,顿时吓得跪地。
陆逸更是神色复杂的开口劝道:“君上!凰舞姑娘如此,就是为了不让您难做。若君上执意如此,岂不负了凰舞姑娘?”
李二蛋,薛六,秦尘等人,也是跟着开口附和道:“请君上三思啊!”
陈安冷笑。
“呵!若非他们以有辱国体,有辱朕之圣名为由相逼,怂恿无知之众附庸,朕的小茶壶,又如何为饮毒酒自尽?”
“他们逼死了朕的小茶壶,却还要让朕维持什么狗屁圣名?朕做不到!”
“去他娘的圣名!便是背负暴君昏君之名,朕也要为朕的小茶壶讨个公道!”
陆逸等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陈安厉言阻止。
“尔等休要再言!若是再劝,休怪朕不念往昔情面!”
就在众人无奈噤声之际,林天正忽然匆匆而来。
在看见众人的模样,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凰舞后,急忙拉过伺候凰舞的那个侍女。
“凰舞是不是将前几日我给她的那个药丸下酒吃了?”
侍女不敢隐瞒,当即含泪点头。“回监正大人,是的。”
陈安猛然抬头,满是杀机的瞪着林天正。
“小茶壶饮下的毒酒,是你给她配制的?”
林天正急忙行礼。“君上恕罪!我也是……”
一听这个,不等他说完,陈安便对着王钢铁怒道:“二货!给我将他乱拳捶死!”
王钢铁闻言,当即衣袖一挽,就要动手。
林天正见状,急忙开口道:“凰舞没死!没死!”
众人闻言,尽皆一愣。
王钢铁一怔。“大哥,那俺还捶他吗?”
陈安双眸一凝。“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天正闻言,急忙挣脱王钢铁的束缚。
“臣前些日子与道友发现了一味药草,难使人食之昏迷,状若假死。”
“恰逢凰舞去钦天监替帝子祈福,与臣说了君上欲立她为后,令她寝食难安,为保君上圣名,有意自绝一事……”
“别人配制的毒药,臣不放心,所以便以那可令人食后昏迷的药材作引,配制二两药酒……”
听完他这急促的解释,众人顿时哑然!
陈安更是眉头一皱。“还别人配制的毒药,你不放心!好好好!林天正,你好的很呐!”
听他这么一说,王钢铁忽的就是一拳,当场将林天正给打飞了出去。
“你个林贫道!好胆!敢给凰舞配制毒药,看俺不给你捶出屎来!”
林天正踉跄起身,眼见王钢铁的拳头又至,急忙开口道:“你把我捶死了,那可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救醒凰舞姑娘了啊!”
王钢铁一听,堪堪止住拳头,怒斥道:“你既然有解药,那还不赶紧的!”
凰舞的侍女,更是急忙扑到凰舞的身边,一探鼻息,顿时瘫倒在地。
“君上饶命!是奴婢没有查明清楚,心慌意乱之下,误传噩耗,还请君上治罪。”
边上的另外几个侍女见状,也是纷纷跪地。“请君上治罪。”
陈安看了看手中的凰舞遗书,心中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都起来吧!凰舞如此,加上又有遗书作证,尔等失措之下做出错误判断,也是情有可原。”
一众侍女闻言,顿时连连磕头谢恩。
林天正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来一小块黑不溜秋东西,放在凰舞的鼻尖处静止数息后,凰舞便猛得打了个喷嚏,茫然惊醒过来。
王钢铁见状,顿时一把将林天正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这啥东西?这么神奇的吗?”
林天正见状,急忙开口制止。“不要闻……”
一个“它”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将王钢铁将手中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往地上一丢,扭头就跑到门口干呕起来。
“呕——”
“林贫道!你大爷的!这他娘的是啥东西?怎么这么臭?”
“呕——”
一直都在悬着一颗心的众人,原本并没有怎么在意,此时听见王钢铁这么一喊,忽然就觉得房间满是臭味起来。
林天正被他捶了一拳,捂着半边发黑生疼的眼睛,一脸坏笑的将那东西拾捡起来,重新放入怀中收好。
“嘿嘿嘿……此乃贫道秘术,不可言也!”
看着眼前众人,再看红着双眼陈安。
刚刚醒来的凰舞,也是瞬间泪流满面。“君上,我……”
陈安摆手。“你不用解释,我都已经知晓,你好生歇息便是,朕还有事情要处理。”
凰舞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目送着陈安带走众人后,她这才一脸哀怨的看向林天正.
“林大哥,你为何要用假毒药诓骗我?”
林天正却是笑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帝子尚幼,你可不能出事啊!”
“让你失去知觉数个时辰,便称为毒药,亦是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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