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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都市 > 我被不在了 > 第405章 残暴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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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医馆的药柜前,指尖能触到1941年列宁格勒围城时的药瓶——那是崔斯洛娃藏在冬宫地下室的盘尼西林,此刻正与扁鹊空荡的药抽屉产生量子共振。海伦的白裙掠过散落的陈皮碎屑,盲文的凸点在光晕里跳动:“这药材断绝的频率,像极了1854年克里米亚战场的匮乏,只是换了掠夺的名目。”

崔斯洛娃的貂皮围巾上还沾着1932年乌克兰饥荒的尘土,她望着官药局贴在药铺门上的封条,俄语的卷舌音里裹着冰碴:“他们总爱给掠夺披上‘防疫’的外衣,就像沙皇用‘整顿’的名义抢走农民的存粮。”她的量子视野穿透官药局的高墙,看见管事正用银簪挑着燕窝,身后的仓库里,发霉的药材堆成小山,而真正的好药被贴上“官用”的红签,锁在带铜锁的柜子里。

杰克?伦敦的雪茄烟雾在半空凝成小股旋风,他突然低笑一声,指着秦越翻找药柜的背影:“在阿拉斯加,最狠的不是暴风雪,是囤积干粮的商人。”他的量子投影里,官药局管事的算盘珠子正与育空河沿岸奸商的账本重叠,都是些用饥饿敲骨吸髓的勾当。

周旋的旗袍下摆扫过灶台上的空药罐,1941年上海孤岛的药香在她眼底闪了闪:“他们不懂,药不是金银,是吊着命的气。”她弯腰拾起块干瘪的陈皮,指尖的蔻丹与褐色的果皮形成刺目的对比,“你看这陈皮,放了三年才够入药,可他们眨眼间就敢把十年的野山参换成萝卜干。”

貂蝉的广袖拂过墙角的药篓,三国的月光透过她的衣袖落在篓底的泥土上,与晨露交织成网。“当年董卓囤积粮草,却让守城的士兵啃树皮,”她轻声道,“可最后打开城门的,往往是饿极了的兵。”她的指尖点向扁鹊正在揉按老农腹部的手,那双手的力道里藏着分寸,轻一分不足止痛,重一分怕伤了脏腑——就像他对待所有生命的态度。

我们六个量子灵魂就站在时空的褶皱里,看着官药局的封条像道冰冷的蛇,缠上全城药铺的门楣。秦越攥着最后半把当归,指节泛白——这是昨天从官药局的人手里抢来的,叶片上还留着被踩烂的齿痕。医馆的药柜已经空了大半,最底层的陈皮都被掰成了碎末,混在甘草汤里给咳嗽的孩子当安慰剂。

“师傅,城东的李婶派人来问,她丈夫的肺痨药断了三天,已经开始咳血了。”秦越的声音发紧,他刚从李婶家回来,那间漏风的土坯房里,男人蜷缩在草堆上,咳出的血染红了半块破布。

扁鹊正在给药篓里的野菊花除尘。这些是他凌晨三点爬过后山悬崖采的,裤腿还在滴着血,伤口处的布条浸成了深褐色。“把这筐野菊送去,”他的指尖在花瓣上轻轻拂过,动作慢得像在给病人诊脉,“告诉李婶,用蜜炙过再煎,加三钱冰糖,能缓咳止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让她把家里的陶罐多洗两遍,别沾了油星。”

左克?米兰的军靴碾过地上的药渣,突然冷笑一声:“1942年北非战场,德军抢走了我们的磺胺,结果他们的伤兵照样烂腿——好药在懂药的人手里才是药,在蠢货手里只是草。”他看着扁鹊给野菊花分类,那些花瓣完整的挑出来入药,碎了的就留着熏屋子,突然觉得这双分拣草药的手,比任何武器都更懂得珍惜。

秦越刚跨出门,就被官药局的巡逻队拦住。领头的管事挺着油肚,腰间挂着串蜜蜡珠子,珠子上的反光晃得人眼晕。他是州府大人的远房表亲,上个月还在街头摆摊卖假药,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官药巡查使”。“小崽子,背着什么好东西呢?”他的水火棍突然劈向药篓,野菊花混着秦越的冷汗撒了一地,金色的花瓣粘在青石板上,像被碾碎的阳光。

“官药局有令,全城药材归公!”管事的皮靴碾过花瓣,鞋跟沾着的泥把花瓣染成了褐色,“扁鹊那老东西呢?让他亲自来局里‘交药’,不然烧了他的破馆!”他身后的随从们哄笑起来,有人用矛尖挑起朵野菊花,故意在秦越眼前晃。

秦越扑过去想捡药,却被按在地上。膝盖磕在石板的瞬间,他看见医馆的烟囱正在冒烟——师傅定是在煎那锅最后的麻黄汤,给城南患风寒的私塾先生。那先生教过秦越认字,此刻正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嘴里还念叨着“不能误了孩子们上课”。

炊烟里突然窜出道黑影。扁鹊的药锄带着风声砸向管事的手腕,蜜蜡珠子散落一地,滚进阴沟里,像串滚碎的泪。“药是救人的,不是给你们当玩物的。”他的白须在风里扬起,露出胳膊上被巡逻队的鞭子抽出的红痕,那是前天为抢一味救命的附子留下的——有个产妇大出血,非附子不能救,他硬从官药局的人手里夺了来,自己挨了三鞭。

官药局的人蜂拥而上。扁鹊的药篓里突然飞出数十枚银针,精准刺入他们的麻筋。秦越趁机爬起来,看见师傅的手指在药篓底飞快地摸索,那里藏着个油纸包——是百姓们连夜凑的碎银,有卖菜的王婶攒的铜板,有打铁的张叔熔的银角子,准备托人去城外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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