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一晃就从六月份一下子就到八月份了。
虽说北方的夏天不像南方那么热得让人受不了,可也总有那么几天热,那是贼难受的时候。
就出去走一趟,按东北话来讲,那汗都能把裤兜子给湿透了,真的,也有个三十来度,这天儿还闷乎乎的。
今天从哪儿开始唠呢?就从陈海的办公室里头开始唠呗。
这天呐,在四马路那楼上,也就是陈海海哥的办公室里,陈海正跟自己那几个好兄弟,像孙大民啊,洪亮啊,还有伟东他们在屋里喝茶呢。
伟东坐不住了,起身就说:“哥,这他妈天也太热了,那啥,一会儿下午不行的话,咱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呗。”
陈海瞅了瞅他,问:“上哪儿啊?”
伟东接话道:“上南湖溜达溜达呗。”
陈海一听,不屑地说:“可拉鸡巴倒吧,上那干啥去啊?”
几个人正在屋里唠着呢,“叭”的一下子,门被人给推开了。
进来的是谁呀?是老肥,也就是陈海的铁哥们儿,老肥大名叫啥呢?叫周凯。
咱唠了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给大伙好好介绍介绍老肥的大名呢。
这周凯可以这么说,那是陈海手底下最猛的兄弟,这小子办事那可老实在了,还特别讲究。
老肥一进屋,陈海抬脑袋一看,就说:“我操老肥啊,干啥去了?一上午都没瞅着你呢,来来来,过来坐,喝点儿茶。”
老肥走过来,摆摆手说:“拉倒吧,这茶我就不喝了,怪热的,我渴了。”
说着,走到旁边,那儿有个大铁缸子,里面装的都是凉白开,他抱起那缸子,“咕咚咕咚”,一缸子水就给干没了。
喝完水,老肥对陈海说:“海哥,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一下。”
陈海问:“说呗,也没外人,咋的了?”
老肥接着说:“家里有点事儿,我想跟你请几天假。”
陈海一听,赶忙问:“咋的了,老肥?需不需要海哥帮忙?”
老肥瞅了瞅陈海,说:“哥,不用,小事儿。我弟弟前些日子跟他同学出去玩儿去了,说就出去几天就回来,这小子可能是在外面玩疯了还是咋的,打传呼也不回。再一个,你说咋也不给家里来个信儿,出去就没动静了,我家老头儿老太太可受不了,老惦记着!正好我知道他们去哪儿玩儿了,他同学家的地址我也有,我打算去找他,把这小子给拎回来,省得我爹我妈惦记。”
陈海一听,说:“那行,那这么的,让小严跟大华跟你一块儿过去,道上也好有个照应。”老肥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哥,我自己去找就行,又不是去打仗啥的,他俩在家帮你忙活忙活。我估计,我有个七八天就能回来。”
陈海又问:“搁哪儿去呀?开车去呀?”
老肥一听,着急地说:“我操哥呀,别闹了,开车到那儿,那不得把我累死啊,太远了,在山东呢。”
陈海追问:“山东,山东哪啊?叫什么地方?”
老肥回答道:“叫什么莱芜。”
陈海接着问:“那你咋去?”
老肥说:“坐火车,哥,我就不跟你唠了啊,我先走了,我还得去买火车票呢,等我回来,咱哥俩喝酒。”
大伙在旁边也都说:“老肥,道上注点儿意啊!
操,没事儿,就当出去旅游了,就当玩一趟呗。”
说着呢,老肥就从陈海的办公室里出去了。
咱再说,周凯这个弟弟叫周杰,这小孩儿刚20岁,在家也没个正经工作。
他学过美容美发,也学过厨师,可咋的呢,
他岁数小,做事儿没个长性。
就说这美容美发吧,他觉得给人剪头发,往那一坐,好像挺没面子似的。
学厨师呢,在后厨那油乎乎的,而且刚去的时候,大伙都知道,人家能教你啥呀,不得先从打杂开始嘛,削个土豆皮、萝卜皮啥的,他一瞅这活儿,自己也不愿意干呐。
哪有一下子就能上手颠大勺的,那不是做梦嘛,他心里就这么想,所以他干这些活儿呀,基本上都是半途而废了。
后来就成天在家呆着,周凯寻思把他带到四马路自己身边待几天,可这老弟,真不是混社会那块料,就瞅着他那熊样,这边别人一使个眼色,他那边就迷糊了,一有事儿就找老肥来。
有一回,哥俩出去要账,老肥就想带着弟弟历练历练。
虽说那时候混社会算不上啥好职业,但起码能有笔可观的收入,在社会上混着,要票子有票子,要面子有面子。
他俩往屋里一进,就见他老弟在那儿跟人磨叽半天了,说:“你看这3000块钱你都欠多长时间了,赶紧拿回来,我是陈海的兄弟。”那人一听,不屑地说:“陈海的兄弟咋的,多个鸡毛啊,我告诉你,我没听见,我要有,我不早就给你了吗?”
周杰又说:“那海哥让咱过来取来。”
那人“啪”的一拍桌子,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十来个小崽子,扯着嗓子喊:“咋的,拿陈海吓唬我们呢?是不是拿名头压我呢?”这一下,把周杰吓得脸煞白,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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