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再说在宾馆那头,也就是老肥这边,徐大友,被老肥给整得都他妈尿裤子了都。
不过他还是没敢全说实话,撒着一半儿真一半儿假的谎,在那儿说:“哎呀,大哥,徐淼和周杰呢,确实找过我,他俩来就说在家里待着没意思,到这边打个工挣点钱,当时我正好欠那个邝老板,也就是龙哥点钱,我就把他俩介绍过去了,介绍到下矿干活去了,就下矿这活吧,特别累,没人愿意干,所以我欠这钱就不用还了,就因为这个,我就撒谎了,我没好意思说他俩找过我啊,那个矿场在哪我都知道,那你要找他俩,我过去,哥,你别整我了啊,我领你把他俩领回来就完事儿了呗。”
徐大友说的这话那是真真假假,一半儿一半儿的,关键他心里有自己的鬼主意,有自己的想法,心里话在那嘀咕着:“你妈的,我把你带到矿上,你就他妈跟我俩再狠,到那儿你肯定出不来了!操,整死你。”
老肥一听,说:“行,走吧,现在就去,但是逼崽子,我跟你说一声,我这两个老弟要是回来了,你啥事儿没有,要是少一根头发,我他妈让你比死都难受。”
徐大友赶忙说:“我知道大哥,我知道。”
你看徐大友大腿上、肩膀上那血,之前哗哗淌,这会儿不怎么淌了,不过腿上这血,还“咕咚咕咚”往外冒。
他这边一手抓着腰带,心里想着,自己先勒着点儿吧,勒着点儿,也怕没等走到地儿,自己先死了呀。
徐大友把腰带往下一拿,往自己大腿上“嘎巴”一勒,还绕了几圈,还真他妈好使,那血基本上就不怎么淌了。
接着就打了个车,奔着矿上那边就赶过去了。
等到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刚下车老肥就从车上把徐大友“啪”的一下子拽下来,骂道:“你妈的,下来下来。”
徐大友喊着:“哎,大哥,我的腿啊。”
老肥回头跟那出租车司机说:“哥们儿,这么的,我给你多扔点儿钱,你就在这儿稍微等我们一会儿行吗?一会儿呢,还有两个人,我拉上咱就走,还回城行不行?”
这司机抬眼睛瞅了瞅,说:“哥们,你外地的吧?”
老肥回:“对,咱们是外地的兄弟,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能在这儿等啊,钱是好啊,那他妈的我得他妈能花得出去呀,拉倒兄弟,你要是出来,你看看,你往下走个三里地二里地的那边有车,行了,我走了啊。”
说完,人家一脚油门“嘎巴”一下就开走了。老肥还挺纳闷呢,心里想着,这他妈咋的,有钱都不挣呢?
老肥抬脑袋一瞅,四周那院墙足有3米来高,还他妈挂着铁丝网子,就跟那监狱似的,再加上刚才司机说的那些话,还有走的时候那动作和表情,他心里明白,这个地方绝对不像徐大友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但来都来了,再加上自己亲弟弟在里面,也顾不上多想了,伸手薅着徐大友就往里面走。
有句话叫啥,艺高人胆大,懂不?今天呢,也算是赶巧了,这大星不知道从哪儿又弄来几个人,就给送到这个矿上来了。
这几个人呐,一瞅就不是啥正经样儿,不是盲流子,就是智力有点缺陷的,一个个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还有人喊着:“往左转,嗯哪,哪边是屋呀?”
这边那看着就傻乎乎的,旁人就寻思着,行啊,他妈有力气能干活就行。
就瞅着他们歪歪斜斜地往里面拽,眼瞅着老肥领着徐大友从外面就闯进来了。
老肥拿着手电筒一照,也瞧见院子里面的情况了,有几个人手里提着啥,提着电棍呢,正抻着脖子往这边瞅呢。
老肥喊了一嗓子:“都他妈干啥呢。”
老肥心里一合计,这他妈哪是普通的矿场子呀,这他妈不是狼窝嘛。
他反应贼快,一伸手就把徐大友的脖子给搂住了,对面可有四五个手里拿着家伙事儿的,他坐火车这么远,也没法带枪,手里就有一把砍簧刀,“啪”的一下子把卡簧拽出来,拿刀往徐大友后腰上一顶,吼道:“不想死听我的,听没听见?
大哥,我听你的!
让他们赶紧把我弟弟,还有你表弟徐淼放出来,听没听见?”
说着还把刀尖往里顶了顶,那意思就是不听话就扎进去。
徐大友吓得够呛,赶忙喊:“哎呀啊,大星哥,大星哥,是我啊。”
那边手电筒一晃,有人骂道:“我操,徐大有啊,你他妈跑这儿来干啥来了?”
徐大友赶忙说:“大星哥,我送来那俩人儿,人家亲人来找来了,就想把他俩带走,大星哥,给我个面子啊,先把他俩放了吧,完了我再给你找俩,完了把他俩替回来行不行啊?”
这边那大星满脸都是毛胡子,一瞅,不耐烦地说:“放了?为啥呀?
哥!你给我点面子??
给你点面子?你妈的徐大有,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他妈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个逼数吗?我他妈给你脸了是吧?就因为你他妈让他拿刀给架着了,我操,我就说句难听的,你他妈此时此刻嘎巴一下死了,这跟我有鸡毛关系,放人,你妈的少他妈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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