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在旁边竖个大拇指:“行,小子这话提气,没毛病!”
赵三儿回头瞅了瞅身边的兄弟,问:“这事儿你们说咋整?”
小子梗着脖子说:“整呗!咱都来了,还能白来?咱来干啥的?就办他!”
“要是他们把人给咱撂下,咱就按江湖规矩来,不动手,免得在长春地界让人说咱欺负他们。”
赵三儿摸了摸下巴,“要是唠不明白,说啥都没用,磕就完了!”
旁边兄弟立马接话:“三哥,只要你喊动手,咱直接就干他!”
赵三儿一听乐了:“妥了!那走吧!这么的——咱来的这些兄弟,今天指定不让你们白来,保准让你们高兴、让你们满意!”
“妥了三哥!咱哥们还唠啥?走!”
兄弟们叮叮当当,跟着赵三儿直奔长春市零公里这边就干过来了。
到了零公里,赵三儿把大部队扒拉到马路对面埋伏着,自己领着刘奎燕,俩人插着兜站在路边。
那时候三哥还不梳背头,头发有点自来卷,梳了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流行的“钻头”——就是挺老长、往一边撇的那种发型。
上身套了件“空皮”(皮夹克),大毛领翻着,贼拉牛逼;底下配着空皮裤子,脚上蹬着大军勾子。
我操,就这一身装备,在八十年代那就是顶级配置,扛风又唬人!往那儿一站,嘴里叼着烟,手往兜里一插,就等对方来。
不大一会儿,几台车打着眼双闪开过来了。
打头的是台尼桑公爵,后面跟着拉达、波罗乃兹啥的。
不管后面的车好不好,在那个年代,能自己开车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手子——那时候压根没啥好车,顶多伏尔加、上海牌,可人家开的全是进口车,拉达、波罗乃兹都是进口的,还有四个圈(奥迪)!车哐哐往这边冲,停稳之后,郝伟涛从主驾下来了。
兄弟把车门打开,郝伟涛拄着双拐往前挪,你说人家这双拐咋练的?拿脚一点地,拐棍一撑,走得健步如飞,确实牛逼。
往那一站抬脑袋瞅了瞅,嘟囔道:“打个电话?人咋还没来?”
刚把电话拿起来还没拨号,赵三儿这边就走过去了。
“哎,哥们儿是郝伟涛吧?”赵三儿开口问道。
郝伟涛把电话一收,双手夹着拐棍:“你谁呀?”
“哥们给你介绍一下子,我长春的,姓赵,叫赵红林,大伙都管我叫赵三儿。”
“没他妈听过你!你啥意思?来干啥的?送钱来了?”郝伟涛一脸横相。
赵三儿不急不躁:“这么的,哥们儿,我不知道这老弟咋得罪你了。有啥事儿咱能唠唠不?”
“我跟你唠个鸡巴毛!”郝伟涛骂道,“打电话跟你们孙团长不都说完了吗?你他妈啥意思?
先让咱看看人呗?”
“人肯定没事儿!”一比划手,“给他整下来!”
这边马殿龙直接从后面把迟强拽了出来。
迟强不认识赵三,被拽出来还懵着呢。
“钱带没带来?”赵三没搭理他,径直往郝伟涛那边走。
郝瘸子(郝伟涛)一看,对方就来了俩人,压根不怕他们跑,一挥手:“过去吧。”
迟强赶紧跑到赵三身后站着。
这时候马殿龙带着那帮兄弟“呼啦”一下围上来,把赵三、刘奎燕和迟强三个人圈在了中间。
三哥那时候是真牛逼,左右瞅了瞅包围圈,不急不慢地说:“哥们儿,我跟你说,你这事儿办得多少有点不讲究江湖规矩了。你请人过来演出,到地方不说别的,先把人扣了,这叫啥事儿?差啥呀?完了还得要两万块钱?”
郝伟涛一瞅他这架势,骂道:“我操,我倒是看走眼了!整了半天,你他妈不是孙团长派来的?咋的,你混社会的?”
“社不社会的,说这没啥意义。”赵三梗着脖子,“不管社会还是团里的,咱是不是得讲理?”
郝伟涛这时候把拐棍往腋下一夹,腾出一只手,“叭”地就点到三哥胸脯子上,嘴里骂道:“我跟你说,别在这儿跟我扯犊子!”
多亏三哥穿的皮夹克厚,这要是穿一般衣服,他这一使劲,指定能给肋骨戳折了——郝伟涛那拐棍底下是金属头,老硬了!
“你他妈算干啥的?敢跑到我这儿装大瓣蒜?”郝伟涛瞪着眼骂,“听着没?赶紧把钱拿出来,多一句废话没有!钱不到位,我他妈收拾你!”说着又用拐棍指了指三哥。
三哥瞅着他,火儿也上来了:“哥们儿,你这是不是有点太狂了?这儿是长春,不是哈尔滨!我再跟你说一遍,把人撂了,你们赶紧开车回去,咱别把梁子结死。以后交个朋友,到长春有事用得着我赵三赵红林的,你吱一声,这事儿就拉倒,人我们带回去。”
郝伟涛歪着脑瓜子,像是听了啥笑话:“你说啥?人你带走?我操你妈!真不知道我郝伟涛是干啥的是吧?来,兄弟们,给这小子开个眼、上上课!”
他这话刚喊完,身后的兄弟还没等动手呢,对面埋伏着的大李小子、丁百合、董彦明,还有王志带着的一大帮人,“嗷”一嗓子就从马路对面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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