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怀柔呆若木鸡,纤纤玉指不自觉地松开了力道。
她浑然不觉,只是睁大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红唇微张。
"什...什么?"
她心中已隐约猜到答案,却仍不敢相信。
三千万灵铢。
这几乎相当于百花宫十数年的供奉!
即便是她这位百花宫主,也从未经手过如此巨款。
"三千万灵铢!"
以安趁机从她臂弯里滑溜地钻了出来,像条灵活的鱼儿般挣脱了束缚。
离开那温香软玉的怀抱,他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却莫名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萦绕鼻尖的幽兰香气,那柔软触感带来的悸动...
"啪!"
以安突然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呸!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整了整衣襟,正色道:"三千万灵铢,还请师尊替我带回百花宫。"
"三千万?"鱼怀柔黛眉微蹙,玉指轻点朱唇,"夏国赋税皆用凡银结算,你从何处得来这么多灵铢?"
她忽然想到什么,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莫不是你把..."
以安含笑点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六四分账!
焚情谷勾结外妖,违反了东土律法,其资产本该上缴。
但烈阳宗却抢先一步洗劫了焚情谷,将灵丹妙药、奇珍异宝尽数变卖。
这笔横财先是以赋税的名义交予夏国。
再通过玄机司的"战争支出"名目回流,最终以"军事顾问费"和"采购炎晶费用"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落入了百花宫与烈阳宗的口袋。
若东土追查起来,斐明庄早已备好说辞——林炎的炎蟒秘术在激战中损毁了所有宝物。
这环环相扣的谋划,可谓天衣无缝。
"你这孽徒!"鱼怀柔娇嗔一声,眼波流转间抛来一个妩媚的白眼。
那嗔怪中带着几分赞许,红唇微抿似笑非笑,"为师真是造了孽,才收了你这么个懒惰的徒弟。"
她轻叹一声,广袖轻拂,带起一阵香风:"罢了,谁让为师天生劳碌的命儿,就替你走这一遭吧。"
"徒儿劳烦师尊了!"以安恭敬行礼,嘴角却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见东灵卫当如见上仙。
即便是贵为烈阳宗掌门的斐明庄,见了执法令也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和颜悦色的看着面前的人。
“斐明庄见过指挥使!”
王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苦笑。
只见他苦笑着说道:“斐宗主这是在做什么?”
东土巡守东域人间,是守护者,也是执法者。
为了保证东域修行界和谐发展,各修士都必须遵守东土制定的律法。
像斐明庄这般行事,其实也已经是违反了东土的律法。
可是斐明庄却义正言辞道:“风雷山通域外妖,为祸人间,我来替天行道。”
王洪目光如炬,缓缓打量着在场众人,神色严肃,语气沉沉地问道:“此事可有上报东土?”
斐明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当时事态万分紧急,深怕这等作恶多端的贼子销毁关键证据,以至于未来得及将情况告知东土。”
王洪眉头瞬间紧蹙,犹如拧紧的麻花。
他陡然提高音量,眼神锐利似刀,直射向斐明庄,厉声喝道:“那照你这么说,你们这次行动是擅自组织的?”
斐明庄却依旧一副轻松模样,摆了摆手,笑着道:“这不过是见义勇为罢了,指挥使也不必如此夸奖。”
“我那是夸你吗?”王洪气得瞪大双眼,怒声道,“斐明庄莫要让我难做?没有东土的协查通告,你们这般行径分明是擅用私刑!”
王洪心中也是颇为无奈,自己虽然也是烈阳宗出身,但是已经身为东土的自己必须按律执法。
斐明庄满脸不以为意,辩解道:“哎,指挥使这话未免说得严重了。我这里可是详细记录了风雷山违法犯罪的事实,铁证如山,容不得半点抵赖。”
王洪毫不退让,严肃回应:“即便证据确凿,也绝不能绕过东土,私自越权行事!”
斐明庄忍不住提高声调,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这可是替天行道,难道还做错了不成?”
王洪斩钉截铁地回应:“是非对错,不是你我说了算,跟我回东土再说!来人,把相关人等都带回去!”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天空中忽然传来几道破风之声,几道疾影如闪电般迅速飞来。
“且慢动手!”随着一声高呼,雷万石稳稳落在众人面前,拱手作揖,诚恳地说道:“指挥使,此间恐怕存在误会,还望您高抬贵手!”
玄阳子也紧接着上前,附和道:“雷掌门所言极是,风雷山向来恪守正道,断然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话音未落,林炎神色悲愤,大声喊道:“指挥使,我要报案!烈阳宗受南盟驱使,悍然突袭我焚情谷,对我宗门上下烧杀抢掠,手段残忍至极。还请指挥使为民除害,将这些恶徒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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