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霜听闻此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感激之色。她微微垂首,轻声说道:“先生豁达大度,茹霜感激不尽。只是,今日家中如此混乱,还拖累先生身陷其中,实在是让茹霜心中愧疚难当。”
说到此处,秦茹霜那双明媚的眼眸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宛如天边的晚霞。她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与哽咽,“再者,方才银杏已详细告知于我,若不是您与二表兄及时将陆姑娘从水中救出,而后又不辞辛劳地为她诊治,陆姑娘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秦茹霜满脸动容,神情中尽显后怕与自责,声音愈发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心底深处艰难挤出,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担忧:“而倘若陆姑娘今日真的在此遭遇不幸,那我……我便是万死也难赎此罪啊!”
“毕竟今日是我的生辰,府中若有任何意外变故,我都难辞其咎。而且……若不是因为这场生辰宴,众人也不会齐聚秦府,如此,自然也就不会发生这等令人痛心疾首之事。”
她的情绪愈发激动,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鼻音,满是自责与难过。眼眶中泪水充盈,宛如两颗晶莹的珍珠,仿佛只需轻轻一眨眼,那泪水便会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
接下来,秦茹霜继续断断续续地说着,哽咽的话语中满是感激,“因此,先生,您说,如此天大的恩情,叫茹霜怎能不感恩戴德?又如何不以大礼相谢呢?”
“只因,先生……您……当之无愧啊……”秦茹霜说着,再也无法抑制内心如澎湃海浪般汹涌的情绪,泪水如泉涌般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她双手紧紧攥着手帕,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开始低声啜泣起来。那哭声虽轻,却满是自责与难过,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担忧都随着这泪水一同宣泄而出。
而仁君兰目睹此景,心中霎时乱作一团。那抽噎之声恰似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弦。他本能地想要上前宽慰秦茹霜,然而一时之间却茫然无措,脑海中一片混沌,全然不知当从何处入手。
只得木然地立于原地,眼眸中尽是焦灼与关切。直至秦茹霜的丫鬟银杏目睹这揪心一幕,心急如焚地疾步上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仁君兰方才如梦初醒,缓缓回过神来。
只见,银杏满脸焦灼与自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泪俱下地说道:“小姐,您莫要再难过了,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未能及时阻止此事发生。若奴婢能再机敏些,多留意些,陆姑娘便不会如此,小姐您也无需这般伤心了。”
“小姐,您要怪就怪奴婢吧,万不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呀!”言罢,银杏抬手胡乱地擦拭了一把眼泪,紧接着,便不住地磕头谢罪,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低沉而又沉重的声响,每一声都似在倾诉着她内心的愧疚与惶恐。
秦茹霜见状,抽噎声渐渐停止,然而肩头仍不住地微微颤动着。她泪眼婆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