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你不要吓妈咪好不好?”
萧逸尘醒过来已经好几天了,始终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他没想到自己差点没命,直到出院,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连个面都不肯露。
疲累的偏头看了眼坐在那哭天抹泪的母亲,哑哑道:“我没事妈咪,你别担心”
“好,好,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妮漫吸吸鼻子,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妈咪去看看汤热的怎么样了,一定要给你好好补补”
见母亲离开,他拿起床头柜手机,拨了个号码,不一会电话接通,“阿威,袁华怎么样了?”
“袁助理伤的很重,不过已经脱离危险”
“宝儿呢?还在英国?”
“爷......”
隔着话筒阿威都能感觉他话里的锋利,“说”
阿威支吾半天,道:“您听了千万别动气”
萧逸尘咬着嘴唇,额前碎发凌乱,细长的丹凤眼蕴藏着锐利的锋芒,“快说”
“她,她,在您昏迷这段时间和秦少辉去法国游玩了半个月,还参加了一个拍卖会,秦少辉为她一掷千金,当场拍下‘真爱永恒’他们还耗费巨资拍下了一把古剑”
“还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您,他们在英国以合法夫妻的名义居住在公爵府上,曾一同觐见过英女王,孩子袭了原本属于秦少辉的爵位”
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清晰的看见萧逸尘胸前起伏不定,可见心里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爷...爷...在听吗?”
“知道了”他淡漠的挂了电话。
“高,宝,儿”一阵沉默后,三个字从牙缝迸出,一字字磨利了的刀似的冷飕飕,无边的愤怒惊得窗外树上的栖鸟群飞而起,在天空四散的撞开来。
他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但他此刻想杀人。
......
黑色宾利行驶在寂静无人的道路上。
参加完贝恩伯爵外孙晚宴回来的路上,高宝儿无意瞟见秦少辉手指的戒指,和她手上的刚好一对,正是那天在法国拍到的‘真爱永恒’
秦少辉顺着她的目光,平静的笑了,握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扬了扬,道:“收了我的礼物,从此就是我的人了”
“什么你的人”高宝儿想甩开他粘人的手,试了几次都没甩掉,气呼呼道:“你是我的人还差不多”
“嗯”秦少辉靠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颊,笑声温柔魅惑:“也行”
高宝儿低头,脸上起了一抹红晕,心里甜丝丝的,就像,就像,就像当年嫁给萧逸尘一样甜。
当年......
“呸”她狠狠的甩甩脑袋,干嘛忽然想他呢,他早就放弃自己了不是吗?否则不会这么久连个电话也没有,信息也没有,何必还对他恋恋不舍,寄予希望。
“怎么了宝儿?”
“没事,没事”她干笑两声,“突然想起一些不该想的”
他将她搂的紧紧的,眼神似宠溺又似调侃:“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洞房花烛呢?”
“禽兽”她抵触的推开他,还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脸上一层薄红蔓延到耳根,指着他:“看看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是不是一直惦记那档子事呢”
秦少辉苦笑道:“宝儿,我是个正常男人,有这种想法属于正常范畴”
她心虚的将头扭过一边:“关我什么事”
秦少辉抱住她在头发上深深一吻,手指刮过她的鼻尖,“好了不生气了,我继续忍着,忍到你愿意为止”
“秦少辉,对不起”她低头道:“我真的没办法立刻回应你,或许一辈子都没法回应你,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占着你给的温柔,却不愿意付出,对不起,其实你也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你可以找别的女人”
“宝儿”他严肃而又认真的扳正她的脸,狠狠瞪着她,“我不想碰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
高宝儿捶他一下,“真傻”
她伸出的手被他捉住,鼻尖蹭着她鼻尖,笑道:“我愿意为你变傻”
又是一个明媚而温馨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睡醒,躲在云层里打盹。
秦少辉边吃早餐边翻着报纸,他早已养成早晨看报纸的习惯,而且阅读的种类很多,中国日报,纽约时报,世界新闻报,商业周刊,全是英文版,高宝儿笑他,若是哪天早餐桌上看不见报纸会不会不适应。
手机来电的音乐声在宁静的晨光显得格外清晰。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正一手报纸一手端着牛奶,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放下牛奶,飞快的点了接听,还开了免提。
话筒那边焦急的声音传来,“秦少,东西被劫了”
“在哪里?”
“交接的时候”
“三刀的声音?”她咬着东西,后知后觉道:“是那把古剑丢了吗?”
男人朝她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医院里,和对方交手的时候莫邪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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