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李相夷说。
“不苦,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度日,也很有乐趣。嗯……你的手怎么了?”
李莲花说着,却注意到了李相夷的手。
“没什么。”李相夷立刻把手往身后藏。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又被烫到了是不是?你把药拿过来,我给你上药。”
李相夷拿了药过来,乖乖把手伸给李莲花。
手上红了一片,都起水泡了,旁边有好几处正在愈合的烫伤,甚至还有一道刀口,都是这些天做饭时弄的。
“你说你呀,用剑那么熟练,竟然用菜刀还能切到手。”
李莲花握着他的手,仔细看着,很心疼。
这双手,十八岁时,除了握着少师剑纵横天下,何曾煮过粥饭,做过家事?
对这个少年人来说,也实属不易。
“一定很疼吧?”他问。
“没有,一点也不疼。”李相夷笑着回答。
的确,比起李莲花忍受的那些伤痛,这算什么?李相夷想,他不想李莲花因为他担忧难过。
可李莲花怕他疼。
他一边给他上药,还一边轻轻吹气。
温柔气息拂过伤口,把灼痛转为清凉,顿时舒服了不少。
被这样用心而温柔地对待着,李相夷突然有点想哭。
他想着李莲花也经历过同样的事,甚至还有更多艰辛。
可他都是一个人。
李相夷烫伤了,有李莲花给他上药。
那李莲花呢?他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想了想说道:“莲花,以后你好好养着,家里的事我来做,要挣钱也我去挣,好不好?”
李莲花笑了,他能感受到少年的关心和担当,心中感动,却还是要泼他冷水。
毕竟李莲花和李相夷,有天壤之别;莲花楼和四顾门,也是天差地别。
“说得轻巧,你能干什么挣钱”?
李莲花直接提出灵魂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