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角姐的一个梦,所以可能会有些荒诞,但故事主旨是正能量的)
富丽堂皇的金銮殿。
角丽谯高踞龙椅之上,玄色帝袍上绣着的生动的金龙团样,欲裂衣而出。
她一只脚踩在龙椅扶手上,镶嵌着东珠的鞋尖轻点,俯视阶下匍匐的身影,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单孤刀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粘腻的地面上,声音因敬畏、恐惧而扭曲: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表面虔诚,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甘的算计。
屈居人下,尤其是屈居角丽谯之下,非他所愿。
但如今衡徽帝已死,他的人也是被杀的被杀,归顺的归顺。
他只能先活下来,假意顺从,蛰伏于这妖女的后宫,徐徐图他的大事。
只要活着,将来未必没有翻身之日……
殿内残存的几个旧臣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
角丽谯微微前倾,十二帝冕珠玉轻晃,露出那双艳丽狠辣的眼。
她轻笑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进每个人耳朵里。
“单孤刀,你这声万岁,叫得可比那前朝死鬼皇帝真心多了。心里是不是正盘算着,先匍匐在朕的裙下,进了朕的后宫,再慢慢蚕食朕的江山?”
角丽谯慢悠悠地说着,每个字都却都裹着恶意。
单孤刀身形猛地一僵,急声道:“臣不敢!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只求陛下垂怜……”
角丽谯却根本不听他说完,声音冰寒刺骨。
“朕后宫里的男人,个个精贵得很,可不收破烂。”
她顿了顿,欣赏着单孤刀瞬间惨白的脸,红唇勾起残忍笑意。
“尤其是你这种……自以为血脉纯正,实则什么都不是的西贝货,还终日躲在阴沟里算计自己师弟,真是恶心。”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单孤刀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甚至来不及再发出一声争辩或谩骂,就被身旁待命的红衣侍卫上前,用布团堵住了嘴,没有手起刀落,而是死死按住了。
“拖下去。”
角丽谯懒懒挥手,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大刑伺候着,别让他轻易死了,朕还要留着他,给朕的贵妃,送一份大礼呢。”
她说着转而投向殿柱旁被押着的女子——
前朝昭翎公主。
聪颖伶俐的少女,此时虽钗环散乱,衣襟染尘,却仍竭力挺直脊背,维持着大熙皇室最后的尊严。
眼中,是宁折不屈的倔强与恨意。
角丽谯勾勾手指,侍卫将昭翎推搡上前,强迫她跪下。
昭翎挣扎,抵死不从,被硬生生按在地上。
“啧啧啧,好一个倔强的美人,真是花容月貌,我见犹怜。”
角丽谯俯身,染了鲜红蔻丹的指尖几乎要戳到昭翎脸上。
“一个亡国公主,还想在朕面前,摆金枝玉叶的架子?”
昭翎猛地偏头躲开她的触碰,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角丽谯,你这妖女!我是大熙公主,你要杀便杀,休想折辱于我!”
“有骨气。朕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不过……”
角丽谯不怒反笑,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话音一转,变得阴冷。
“你不怕死,却不知是否在乎你大熙子民的死活?只要朕一句话,便可让你的子民伏尸遍地,血流成河……”
她故意停顿,欣赏着昭翎骤然苍白的脸色:“昭翎公主,朕知道你想自尽,以全忠义。你若敢自寻短见,你的子民,都要给你陪葬。”
昭翎浑身剧震,嘴唇咬得毫无血色。
那宁死不屈的傲气在“责任”二字的重压下逐渐溃散。
她看着角丽谯戏谑而残忍的眼睛,仿佛看到无数百姓的惨状,听到他们的哀嚎。
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几乎将她淹没,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良久,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弯下,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昭翎拜见陛下,陛下有何吩咐?”
角丽谯满意地笑了。
“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女官之首,贴身随侍,朕封你为宫正,再赐你个封号,封号嘛,还是昭翎。”
她抬手将几卷明黄绢帛扔给内侍。
“给她,让朕的昭翎宫正,替朕宣读朕的这些旨意。”
昭翎公主浑身剧颤,在角丽谯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终究认命般低下头,
她拿起接过内侍颤巍巍递上的第一卷绢帛圣旨,展开。
看到那荒诞不堪的内容,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昭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复又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空茫。
最终,她一字一顿,声音平板无波,却清晰地响彻死寂的大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君临四海。今特开选秀,广纳贤良,以充掖庭,绵延皇嗣。
“天下男子,不论出身门第,凡容貌昳丽,才能卓越者,皆可报选……”
她念罢,那明黄绢帛在她手中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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