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城头,战况正烈……
“杀上去!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赏百金,为上阵!”
“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随我冲啊!”
汉军的军官们在后方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汉军士兵顶着箭雨和滚石,踩着同袍的尸体,奋力的向上攀爬……
“噗嗤!”
只见一名汉军校尉怒吼着一声,挥刀砍翻了一名试图将他推下云梯的魏军士兵,终于一跃登上了城头!
“杀!”
他刚刚站稳脚跟,还未来得及喘息,数名魏军士兵便红着眼睛,挥舞着刀枪向他扑来。校尉毫不畏惧,挥舞着环首刀,与敌人瞬间绞杀在一起!
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兵顺着云梯爬上城头,狭窄的城墙上爆发了激烈的白刃战。
“杀!”
汉魏士兵彻底混战到了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武器刺入对方的身体。一旦受伤的士兵倒在地上,很快就被后面涌上来的同袍踩踏,失去了最后的生息……
“杀!”
司马馗此刻也已拔出佩剑,亲自在城头督战,斩杀了几名试图后退的溃兵。
“顶住!都给我顶住!援军!援军马上就到了!”
司马馗嘶哑地吼叫着,试图鼓舞低落的士气。
然而,他的努力在汉军猛烈的攻势面前,是那样的无力。
更致命的是,城外那座由数千颗头颅堆砌而成的京观,如同一道血淋淋的威慑,时刻笼罩在守城魏军的心头,不断蚕食着他们最后的勇气和斗志。
毕竟他们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汉军一点点将那一个个人头变成那座京观的一部分!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汉军便轻易突破了魏军设立于野王城头的防线,站稳了脚跟。
随着汉军士兵源源不断涌上城头,魏军的防线开始被不断压缩,形势岌岌可危,全线崩溃显然只是时间问题……。
“呵呵……”
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的贾诩,骑在马上,望着战况愈发激烈的野王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
时机,差不多了!
只见他轻轻抬手,身后的传令兵立刻凑近。
“传令!”
贾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全军压上!告诉城内守军,放下武器,开城投降者,可免一死!胆敢继续顽抗者,城破之日,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喏!”
“咚”
“咚”
进攻的鼓声和号角声变得更加急促,早已准备多时的汉军主力,呐喊着加入了攻城的序列,已然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贾诩的劝降之语,也通过数名嗓门洪亮的士兵,一遍遍地传入了城内守军的耳中……
“城内魏军听着!尔等援军已尽没!野王已是孤城!贾都督有令!开城投降者,免死!顽抗到底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投降免死!顽抗者死!”
这最后的通牒,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城内魏军残存的抵抗意志。原本就已岌岌可危的防线,几乎瞬间土崩瓦解……
“降了!我降了!别杀我!”
“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
绝望的哭喊声不断在城内响起。
很快,在汉军持续不断的猛攻和心理攻势下,苦苦支撑了三天的野王城,便被绝望的魏军士兵从内部打开,彻底陷落……
“杀啊!!”
早已等候在城门外的汉军步卒,如潮水般涌入!残余的魏军士兵也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野王城,这座扼守河内北部咽喉,见证了无数攻伐的重镇,在经历了三日血战之后,终于彻底陷落,城头飘扬起了大汉的赤黑色龙旗!
城破之时,司马馗试图趁乱逃跑,却未能成功,被几名眼尖的汉军士兵认出并生擒活捉。很快,他便被五花大绑,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押送到了贾诩的面前……
“贾…贾都督!”
一见到贾诩,司马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顾不上额头磕地的疼痛,语无伦次地不断哀求。
“都督饶命!饶命啊!我乃河内司马氏!家兄司马朗现镇守怀县,二哥司马懿乃当朝御史大夫!只要都督饶我一命,我愿…我愿劝说家兄献出怀县!
我司马家在河内根基深厚,定能助陛下…助陛下鼎定河内啊!求都督开恩!”
贾诩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不停磕头求饶,早已没了半分世家子弟风骨的司马馗,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讥讽笑容。
“可惜啊,河内司马……自今日起,便再无温县司马,河内司马了!”
“你说什么?!”
司马馗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不!不能!都督!我司马家对陛下一定有用!留着我,一定能帮上陛下的!我……”
贾诩看着他那惊恐绝望的模样,脑海中想起了刘瑁通过锦衣卫秘密传达的旨意,冷笑一声,那笑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他缓缓抬手,打断了司马馗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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