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了几圈,周围的别墅群又开始陆续亮起灯光。
有些老人上了年纪觉少,每天三四点就醒,醒了没事干,出来溜达,锻炼身体,浇花喂鱼,把自家生无可恋的狗从狗窝里拽出来遛弯。
柏鸥跑圈时遇到好几位,不管认识不认识,见到了就站着叭叭一顿唠,唠走了一批再换一批。
等把周围一圈家里有老人的都唠跑了之后,柏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屋子里。
不出意外,粥底又糊了一片,这次连锅巴都快烤出来了,于是第二锅粥我都填进了柏鸥的肚子里。
就在他准备再战第三锅粥时,别墅的门铃突然传来响动。
刚才的嗑没白唠,从隔壁薅回来了个做饭阿姨临时应急,这会儿是上门来帮着做饭来了。
有了做饭阿姨,白粥也升级成了配料更加丰富的营养粥,柏鸢表示味道甚好,连带着对自己大堂兄刮目相看。
柏鸢:“你做的?”
柏鸥:“我做了。”
柏鸢:……
中文,真是博大精深!
睡醒觉后,柏鸢彻底恢复了健康,再无任何不适。
忙完在海启举办的成人礼后,接下来的几天,便要着手准备飞回京里,准备她的十八岁生日宴。
比起对即将到来的商战下发的战书的成人礼,生日宴的性质则更加纯粹一些。
毕竟,相比反复无常,今日友明日敌的商圈,政界派系之间的关系纽带要更加牢固稳定,更讲究落子无悔。
一旦有了合作往来,就只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又像老树扎根,盘根错节,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尤其处在和平年代的当下,彼此间的关系与合作形式便更加不会轻易发生变动。
既然回京里,肯定也得带着裴缙。
上次带裴缙回去是见家长,顺带让他跟圈子里的人认识接触一下。
京圈排外,报团现象更加严重,这就算是打好提前量,也借此表明柏鸢对裴缙的态度。
总往回带的和临秋末晚才带回去一次的,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不然就凭裴缙这小学鸡一般的人情世故,不说给自己添多少麻烦,光其他人合起伙来,都能给他欺负死。
「论我那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貌美冤大头花瓶。」
——愚蠢,却实在美丽。
还能怎么办?既然养了漂亮废物,那就宠着呗,还能弃养不成?退一步来说,扔了也确实有些可惜。
然而,柏鸢虽然看在裴缙的美貌上为他筹谋,但裴缙本人却对柏鸢的行为并不领情,甚至多次对跟柏鸢一起回京里表示出了抗拒。
对于裴缙来说,一方面,踏足未婚妻白月光的地盘,总让他备感不爽又憋屈,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柏鸢那群发小并不喜欢自己。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
反正裴缙也不喜欢他们。
他堂堂裴家大少爷,犯不着卑躬屈膝的去讨别人喜欢,大不了以后少来往不来往就是了。
反正柏鸢为了打理柏氏会一直留在海启,也省得他和京里那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相看两厌。
另一方面……
“裴少,你这次一走,再回来就该开始张罗和柏家的订婚仪式了吧?”
成人礼既然是商战,那就不可能只局限于在柏鸢和柏鸥身上出力。
裴缙作为柏鸢谈了五年的准男友,自然也受到了众人的「特别关注」。
对于海启人而言,都知道裴氏和柏氏的分量,也最不想看到两家强强联合,进一步吞噬其他家族的生存空间。
由此一来,裴缙便成了破坏裴氏和柏氏关系的突破口。
只要能想方设法让裴缙和柏鸢闹掰,为柏鸢继承柏氏造成更多的阻碍,他们手里的筹码和蛋糕就会更大更多。
宴会上跟裴缙在一起的都是跟了他五六年的跟班和狐朋狗友,轻轻松松就能作出不止一篇文章。
“这订婚仪式一成,再改的几率可就小了,裴少,怎么着?哥几个还记得你当初的豪言壮志呢!你现在这是准备假戏真做,真跟柏鸢订婚了不成?”
此话一出,裴缙那张漂亮脸蛋立刻板了下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逮着他黑历史薅简直可恶!!!
五年过去,是人都该有点儿长进,裴缙最近两年也成熟了不少,已经到了翻看过去黑历史会尴尬到脚抠别墅的年纪。
「我承认当初是傻缺了些,但知道归知道,承认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
况且这事儿现在因为知道了秦令征的存在后,变得更加复杂。
「本来就烦!还一个劲儿的提提提!……」
此处一段快板略过。
「让我想想,现在该怎么搪塞过去……」
裴缙故作深沉,实则脑袋空空,但好在他有一群「知冷暖」、「体贴入微」的好兄弟铁哥们儿,不用他费心,就有人为他排忧解难,献上计谋。
“你懂什么?你还能有裴少懂?裴少这明显就是在等时机,准备在与柏氏的订婚宴上当众拒绝联姻,好让柏鸢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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