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莉呆住了,“啊,主人?”她迅速踢开空掉的水桶。
“你有五秒钟的时间,从这里—跑出去—!”他大吼着通知热莉。
“啊啊啊主人饶命啊!”热莉像是见到狼群的野兔般跑出房间,关闭大门后启动足部推进器飞上树梢。
兰瑟还是没忍心对热莉的背影扔出飞斧。
不过,冰冷难耐的下半夜开始后,他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了。
“啊—啊嚏—热莉你这个—啊—咳咳—!”
那一夜,兰瑟做梦都是打着喷嚏把热莉捶成铁饼的画面。
就这样,夜里的七个小时在睡梦与颤抖中度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屋内带来了一丝温暖。
然而,对于兰瑟来说,这温暖却似乎与他无关。
他蜷缩在墙角,满脸通红,显然一夜未眠让他状况糟糕。
阿米拉踢开门,手里拎着行李箱,“兰瑟,小蓝毛?你在哪—”
她边说边迈过走廊,目光扫过房间,最终停于一道蹲在墙角的人影上。
她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谁买了颗大红薯种在屋里啊?还是番茄成精啦?”
兰瑟满面红光,转过身来,头顶还放着一个冰袋,“不是红薯,是我…我身上湿了一夜,发烧到九十三度五了!”
他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像只快冻僵的乌鸦。
姬可从一旁凑上前来,拿出一个鸡蛋,敲碎后打在兰瑟的肩膀上。
她看着鸡蛋在一阵油泡飞溅与嘶嘶声中固化成形,将煎蛋抓起后撒上粗盐,“主人,鸡蛋背面都糊了,他真的烧坏了。”
煎蛋被她塞入口中吞掉。
阿米拉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那你好好休息。”
她拿起毛毯盖在兰瑟身上,“我们要是发现值钱的宝贝,分红给你留四成。”
说着,她扶住兰瑟,“快,到我的房间里躺好。”
兰瑟抓住她的手,“咳,我不行了。”
“那个—那个—阿米拉—你还欠我一顿饭钱。”
“恐怕—我是没机会—活着要回来了—咳咳—!”
阿米拉则担心起兰瑟的神智,“只是发烧,别说的这么瘆人可以吗?”
她将兰瑟送到了床上,“我去叫队长他们过来,你千万别乱动啊。”
……
……
“呐,这次故事我们要休假了。”兰瑟吃着一碗秋葵汤,坐到靠墙的床边说道。
“主人,你现在还热吗?”热莉蹲在兰瑟的床头柜上问道。
“别逼我拆掉你的发声器。”兰瑟抓起一条煮熟的河虾,塞入热莉口中,以此请求她保持沉默。
……
……
艾勃洛斯,矮人挖掘队的领队,点燃一支雪茄烟叼入口中。
望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丛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
他要怎么说呢?
他爷爷的爷爷就是靠金矿起家的,后来他的爷爷在地下考古时挖出了炎魔戈迪斯的地宫,他的爸爸在当爆破学徒时,又惹到了蜥蜴人。
他顿了顿,似乎陷入思考,“都是些美妙的糟糕回忆。”
戈尔法,这位满脸胡须、负责进行数据计算的矮人,在记录完毕后想要打开酒桶为自己提神。
可是他不能,工作不喝酒,喝酒不工作。
坚持一下,还有五个小时就能去酒吧狂欢了。
他这样安慰自己。
“您说得对,头儿。可您也经常说事不过三。”他说道。
艾勃洛斯晃了晃脖子上的金色骷髅项链。
“看这个,我从森林里的土克亚人那里,用巧克力换来的。”
“这东西叫不死图腾,能让人接收到森林之神的庇佑。”
戈尔法随即扫视一眼,面不改色做出评价:“那可真棒,头儿。”接着他低下头,悄声补充道:“我希望您别把机械保养外的预算,都用在买这种东西上。”
艾勃洛斯紧了紧大衣。
十字架、圣水瓶、幸运三叶草与袖珍花园小矮人被他塞回口袋。
“没有—当—当然没有,我只是用它们买了经济实惠的…压缩饼干…”艾勃洛斯擦掉头上的汗珠,继续向导管中输送黑火药粉。
“上次开矿时吃过的,味道像纸的那个牌子?”戈尔法对艾勃洛斯挑起眉毛。
艾勃洛斯一边为导管中灌入火药粉与硝石,一边回答:“他们改良了配方,现在吃起来根本就是硬卡纸了!”
他迅速转移话题,用手为戈尔法指出新话题的目标,“你没注意到吗?我请来两个保镖,那才是预算花费的关键。”
“这倒是个好主意。要是我们没找到不老泉的古墓,开出来犀牛人和恐龙洞的话,他们能多挡几分钟。”戈尔法按照计算,调整起钻机读数。
预算开支的问题,暂且放过。
艾勃洛斯向周围大声呼喊着:“都闪远点,各位。我们要用炸药了,戴好安全帽。”
阿斯拉靠在岩石边上,听着不远处矮人们的对话。
“我听到那个矮人在议论我们?”她问道,目光落上那位胡须比牦牛皮加麦田还要浓密的艾勃洛斯,以及他身旁的按压式起爆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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