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攸关之际,人们总是本能地选择保护自己,而非坚守那份脆弱的感情。
正因如此,江绾绾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从未真正爱上过那些曾被她采补过的男人们。
哪怕是看似与众不同的雪空,在她眼中也不过只是一块可口的肥肉罢了。
品尝过后,很快便会觉得腻味,继而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弃。
江绾绾玉腿轻抬,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玉足毫不留情地直接踩踏在了雪空那张精心书写、铺满密密麻麻经文的宣纸上。
即使那洁白如雪的足尖瞬间被黑色的墨水浸染,也丝毫不在意。
甚至还柳眉挑眉的瞅着雪空,眼中尽是得意与故意的恶意。
什么佛,等江绾绾将体内的舍利子彻底炼化,那么所谓的佛光对于她而言便不再具有任何威慑力。
就连庄严神圣的菩提都会变成任由她随意出入玩耍的游乐场。
江绾绾那双雪白如玉的小脚无情地在宣纸上践踏扭动着,将雪空刚刚耗费心血写成的经文统统晕染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那些黑色的墨汁顺着她的足背流淌而下,甚至在那纤细娇嫩的脚趾上也留下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
这非但没有让江绾绾显得狼狈不堪,反倒更衬托出她肌肤的胜雪。
面对江绾绾这般肆意妄为的举动,雪空那张英俊的面庞之上依旧保持着淡定从容的神情,丝毫看不出有半点怒意。
哪怕是江绾绾肆无忌惮地踩踏着他用心书写的佛经,浪费他的心血,他也只是纵容而无奈地接受。
只见雪空缓缓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握住江绾绾纤细的脚腕,“染上墨了。”
抬起江绾绾的玉足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无瑕的手帕,极其温柔细致地开始为她擦拭起玉足上那些斑驳的墨痕。
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江绾绾纤细的脚踝。
手指所触及之处,肌肤如雪般白皙,又如柔脂般绵软细腻,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雪空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会弄疼了她。
他就这样小心翼翼、极有耐心地擦拭着江绾绾脚背上和足尖处的墨痕,每一下动作都是那么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当最后一丝墨痕也被擦去时,雪空这才轻轻松开了一直握着江绾绾脚踝的手。
再看那张原本摆放着佛经的桌子,此时已然面目全非。
那些黑色的墨汁肆意流淌开来,将整本佛经浸染得如同一张漆黑的画布,上面的经文早已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对于眼前这一片狼藉,雪空却只是随意地将其卷起,然后漫不经心地搁置到一旁。
整个过程显得那般淡定自若,就好像他是那个包容自家调皮捣蛋小狐狸的主人一样,对这些小小的混乱毫不在意。
江绾绾却对于他的反应轻哼了声,只觉得越发没意思了。
雨终于停歇下来,江绾绾从雪空房中回到自己的厢房,刚从红雾化身人形,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表小姐,不知您是否已经歇息好了?”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询问声。
江绾绾不紧不慢地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裳,然后优雅地移步至门边,轻轻打开房门。
“有何事呀?”她柔声问道,同时伸出纤纤玉手,漫不经心地梳理着耳边垂落的几缕碎发。
姣好的面容上,柳眉微蹙,眼眸中透露出柔弱与慵懒。
侍女见到江绾绾正在整理发丝,自然而然地认为她方才是从榻上刚刚睡醒来并未多想。
只见她微微屈膝,向江绾绾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轻声说道:“表小姐安好,大人吩咐奴婢前来,请您前往厅堂一同用膳。”
江绾绾闻言,转头望向门外。
此时天空依旧阴沉沉的,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
但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和周围环境的变化,她还是能够大致推断出此刻已到了凡间晚膳的时候了。
想到待会儿宋笙笙作为客人恐怕也会在座,江绾绾不禁心头一烦。
而雪空应当是不会轻易揭露自己的秘密,可那宋笙笙却绝不会有所顾忌。
以宋笙笙的性子,在餐桌上必定会借她妖的身份大做文章,到时场面必然难以收拾。
慕容辞得知她是妖的身份,恐怕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语都会产生怀疑,不再相信她的话……。
如此一来,江绾绾精心策划的计谋恐怕就要出现纰漏了。
倒也并非惧怕那宋笙笙,实在是她原本对于晚膳之类的事情毫无兴致可言。
“有劳你特意跑这一趟,我这便.....。” 江绾绾边说着,边款步向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之际,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得浑身一颤,随即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嘴巴,轻声咳嗽起来。
只见她那原本就娇柔纤细的身躯此刻更是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待她缓缓放下捂嘴的帕子时,可以看到她的嘴唇颜色已然变得有些苍白,显然身体很是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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