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韩夕颜想要推人不成被躲过反倒自己掉入水中。
为了保全韩家的颜面,他没有直接说出真相,而是神色不佳地隔着衣袖拽着韩夕颜,低声道:“阿姐还是快去换身衣服,今日是县主的生辰,可不要坏了兴致。”
“韩维臣,我才是你的阿姐!我落水了你也不关心,反倒是帮一个外人说话。”韩夕颜的声音尖锐,泣不成声,眼泪在她的脸颊上滑落,显得无比委屈。
江绾绾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觉得可笑,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是她在害人。
周围的贵女们也没想到韩夕颜如此不要脸,竟然在室内搞了一出没成功的戏码,仍不死心,竟然在这里装可怜,试图陷害。
反正没有人相信是江绾绾推的人,毕竟没有必要。
嘉成县主更是满脸厌恶,只觉得以后不该在让韩夕颜这种人进侯府。
沈阶微微皱眉的走近,见江绾绾毫发无损,心中松了一口气,语气冷淡地说道:“韩小姐慎言,明明是你想要推绾绾不成,反倒跌入水中,怎能怪绾绾。”
“连你也替她说话。”韩夕颜紧紧攥着外袍,目光如刀,直视沈阶,满脸不可置信。
“难道她真的那么好,还是你沈阶根本就是个绝情的负心人?”
周围的官宦子弟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看热闹的兴奋。韩夕颜的手段并不高明,众人早已见过后宅争风吃醋的场面,自然不信江绾绾会害人。毕竟以她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如此。
况且他们都看得出沈阶对江绾绾的感情。
江绾绾什么都无需做就不会输。
柳珏摇着羽扇,似笑非笑的轻叹:“韩小姐我与沈阶可是在桥上看的清楚。”
“明明是你推人不成反而自食恶果,如今这般难道是觉得文安县主不该闪躲,任由你推不成。”
柳珏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可细看就会发现羽扇上的眼睛中反而透着凉意。
“柳公子说得对,韩小姐以为人人都是你这般出身低微,需要算计吗?文安县主乃是陛下亲封,根本无需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对付你。”
本来看热闹的陆贾也跳出来,大义凛然的附和。
“只要文安县主一声令下怕是有的是人愿意出手处置了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韩夕颜的脸色愈发阴沉,冷冷一笑,“你们以为我会怕她吗?”
她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不屈,“我只是在为我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沈阶微微皱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触及到江绾绾微凉的视线后顿住。
柳珏摇着羽扇,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若是按照韩小姐这般说岂不是陛下破坏了你的恋情,那不得进宫去向陛下讨要补偿。”
简直是明晃晃的推韩夕颜入坑。
周围的官宦子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收敛,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
只觉得柳珏好歹毒,不禁为韩家捏了一把冷汗。
“可不是,韩夕颜你竟然敢责怪陛下,你们韩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陆贾像个狗腿子般,指着韩夕颜大声呵斥,本就虚的面容因为用力喊而发白。
他的话不仅仅是针对韩夕颜,更是将她一个人的问题上升到整个韩家的层面。
原本注意力集中在江绾绾身上的韩维臣,脸色微变,眸色发冷的扫了陆贾一眼,“韩家可不敢埋怨陛下,倒是你陆贾不就事论事,反而扭曲事实胡说八道是打算欺骗陛下的意思吗。”
贾丝毫没有被恐吓到,反而觉得韩维臣能装,嗤笑:“我也是按照你姐的意思翻译,难道韩夕颜没有怨恨的意思?”
他的话语中带着挑衅,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聪明。
不过是个小官之子也配与他一同参宴。
特别是偷偷瞥向站在那里娇美清丽的绝世容颜上始终淡定清冷的江绾绾,只觉得白衣飘动间飘来了他都能闻到香味。
心中却不敢起丝毫亵渎的心思。
陆贾再次在心中嫉妒韩维臣从前竟然得了文安县主的青睐真是好运。
柳珏注意到了陆贾的神态,摇着羽扇的手顿了顿,心中涌起一阵不快。
他尚且没有资格,陆贾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竟敢对她投以那样的目光,真是可笑。
柳珏似笑非笑的摇着扇子不经意间用胳膊轻轻怼了陆贾一下,似乎是在警告他。
陆贾忍不住呼痛,正想反驳,却见沈阶也眉眼微寒的睨了他一眼:“你的眼睛要是不想要了我找人帮你。”
陆贾只觉眼皮发凉,连忙收回视线,缩了缩脖子,赔笑道:“不用不用。”
他不敢再向江绾绾的方向多看一眼,心中却暗自懊恼。
韩维臣自然也注意到了,紧紧握住放在腿边的手,指骨因用力而发白。
本来对于陆贾找麻烦挤兑不甚理会的韩维臣心中忽然荣发出怒意。
这样的脏东西也配觊觎绾绾,简直是在找死。
陆贾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三个男人,正满脸得意的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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