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毅国三皇子的母妃竟与该国的某位将军暗中勾结,趁乱发动政变。
这场血腥的政变导致毅国数位成年皇子惨遭屠戮,无一幸免。
只有一名尚不满五岁的幼年皇子被强行推上了皇位,成为了这个国家名义上的统治者。
毅国三皇子的母妃已经完全疯了,她固执地认定自己儿子的惨死与晋国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面对大臣们苦口婆心的劝阻,这位悲愤交加的母亲已然听不进去半句话,毅然决然地下令发兵,誓要与晋国决战生死。
晋国国力强盛对于毅国的宣战毫无惧色。
迅速派遣出一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率领着整整十万雄师奔赴边疆,严阵以待,准备迎击来势汹汹的毅国军队。
这场激烈的战争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在接下来长达三年的时间里,大大小小的战役多达五十余次,战场上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无数士兵在刀光剑影中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经过漫长而残酷的拉锯战后,胜利的天平最终还是逐渐向晋国倾斜。
在第四个年头,晋军中有人抓住了关键战机,发动了雷霆万钧的攻势,一举击溃了毅国的防线,并长驱直入,攻入了毅国的皇城。
随着毅国的败局已定,那位曾经一意孤行的太后——也就是三皇子的母妃,眼见大势已去,不愿沦为阶下囚受辱,选择在宫殿之内引火自焚。
至此,晋国成功地吞并了毅国。
他们大度地接纳了所有毅国的普通百姓,给予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机会。
但对于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员及其家属,则毫不留情地统统充作奴隶,以惩罚他们昔日对国家治理不善所犯下的过错。
不仅如此,为了永绝后患,防止日后有人借机兴风作浪、妄图复国复仇,晋国更是下令将毅国皇室七代以内的近亲不论男女一律处死。
毕竟国恨不可消,避免有人想要复国,自然要全部按在萌芽之中。
江绾绾没想到在听到韩维臣的消息是他被封为了将军的消息。
原来他在进入军队后一直都表现非常亮眼,正因如此,晋国大获全胜,而立下赫赫战功的韩维臣自然备受瞩目。
与此同时,由于这场大捷,沈阶受到陛下召见,并被留在宫中一同商讨该如何犒劳凯旋而归的大军。
直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沈阶方才从皇宫离开。
他登上马车,朝着沈府缓缓而去。
就在马车行驶途中,前方道路中央忽然出现一道身影,迫使车夫不得不拉紧缰绳,让马车紧急停了下来。
此处乃是一条笔直的大道,道路两旁皆是府邸。
沈阶见状,轻轻掀起车帘向外望去。
只见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身着一袭红色衣袍,面容朝气蓬勃。
他那一对剑眉斜飞入鬓,下方则是狭长而明亮眼眸。
再加上胯下那一匹雄姿英发的骏马,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从画卷之中跃然而出的英勇将军,正纵横驰骋于沙场上一般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此时此刻,韩维臣端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沈阶,口中发出清朗的笑声,但语气之中却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敬意:“沈尚书,别来无恙啊。”
沈阶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韩维臣。
他眯着眼睛,眼中闪过寒光,“韩将军倒是意气风发。”
毕竟,对方已然主动寻上门来,沈阶又怎会心生畏惧。
况且优势在他。
毕竟沈阶才是名正言顺的江绾绾的夫君。
即便外面有着再多的男子对她心怀不轨,那也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三、小四罢了。
看到沈阶表现得如此沉着冷静,韩维臣反倒略感诧异。
在他想来,以自己刚才那般毫不客气的态度相待,沈阶无论如何也应该有所恼怒或是脸色大变才对。
虽说韩维臣现今凭借着赫赫军功而获封将军,但与身为兵部尚书的沈阶相比起来,仍旧低了足足半个级别。
再者说,自从回京之后,其手中所掌握的军权便已尽数上交朝廷。
即便是身边尚留存些许亲信部曲,可要论及实际权势,相较于沈阶而言,依旧相差甚远。
尽管如此,韩维臣却仍是骄傲地抬起下巴,朗声道:“我正当年轻力壮之时,自然周身充满意气。”
言下之意,他认为自己较沈阶更为年轻几岁,理所当然应当更具蓬勃朝气一些。
否则当年江绾绾也不会看上他。
沈阶点点头挑眉,“少年意气,自是应当。”
话里话外便是韩维臣没有丝毫长进,离开时还是个少年意气点无所谓,怎么在军中征战多年竟然还是这般幼稚。
面对这样的嘲讽,韩维臣岂会善罢甘休?
只见他紧紧地拽着手中的马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的确,如今的他相较于对方而言,最大的优势或许也就只剩下这年轻的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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