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子佳人,都是骗人的!
刚出门,这楼里另一个花魁从楼上跳了下去。
脑袋着的地。
这是被骗色的那个。
某个男人说了要给她赎身,骗了她身子,骗了她积攒了很久,用来赎身的钱财。
林夕摇头,身影再次变淡。
她又找到了一个与人私奔的小姐。
海誓山盟的,看着挺像回事。
然后小姐被抓了回去,男人也被抓了回去。
小姐父亲拿着棍子,威逼恐吓说要送官,男人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小姐,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林夕看着这场暴行,掐指推算了一下。
一个跨步,来到了一男一女面前。
女的是个侠客,江湖人称杀神一刀。
男的穿着皂青色长袍,长的风流倜傥。
可在林夕的目光中,这男人不是黑发,而是一头雪白的长发。
不动声色的取了两滴血。
默默的看着红花凋零枯萎,然后再次盛开。
不过事情又出了意外,花,只开了一半,另一半没开……
“呵,男人。”
林夕嘴里憋了一口槽,最后还是无奈的走了。
天主也许真的爱着陆燕,也爱着燕英。
一个是小心肝,一个是小宝贝。
红花也认可了他的爱情。
但把心分为两半的时候,这爱,终究是不够纯粹了。
“要求这么高的吗?”
忘尘只是说需要有情人的鲜血,这个要求太笼统,具体要有情到什么程度,也没有个标准。
林夕想了想,准备试试其他方法。
临走时,顺路找了几对感情深厚的兄弟。
鲜血淋了下去,红花却一动不动……
果然啊,那柄剑,还是埋了吧!
她心里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然后回到了四季山四季洞。
“试试吧,不成功的话,再到外面找找。”
真情肯定有,只是比较难寻。
不过目前,她有了其他的想法。
林夕端坐蒲团,指尖印刻出玄奥的符文。
灵光闪烁间,她低喝了一声:“斩!”
人影重叠摇晃,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从她身体里走了出来。
林夕将分身的修为永久固化到了化神,又封印了分身近段时间的所有记忆。
记忆只保留到了林多多身死的那一刹。
一个满眼只有云长生的分身再次形成。
鲜血滴落,红花凋零重生,长成花苞后,几瓣花瓣慢慢展开。
“成了吗?”林夕语气隐隐有点激动,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红花。
然而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整整三个时辰,花苞始终是将开欲开的状态,像是差了点什么。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就连记忆也大致相同,为什么就是不认可她?
她和林多多,到底有哪里不同!
轰隆!
血红色开始弥漫,将洞里的一切腐蚀。
一直幽静的四季洞此刻到处坑坑洼洼,洞壁上是好几条一人宽的缝隙。
碎石尘土顺着宽大的缝隙往下落,发出沙沙的声音。
“还……不可以。”
“冷……静!”
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静静的回荡在四季洞之中。
鲜红道袍上的血色朝着四周蔓延,鲜血的味道并不刺鼻,反而芬芳阵阵。
刺眼的红色宛如一条条蟒蛇在四季洞里到处攀爬,最终这些血蟒填满了洞壁上的缝隙,书写了一个诡异的“静”字。
一直在颤抖的人影安静了下来,只是嘴里低声重复着两个字。
“冷……静!”
“冷……静!”
现在所有的言谈举止越了界,都可能会促使云长生化道。
要疯,也要等到七情花炼成后再疯。
林夕就这样捂着脸蹲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的过了三天。
再次睁眼时,一行血泪顺着双目流了出来。
那身血红色的道袍慢慢变淡,重新化为了月白色,只有双袖上还染着鲜红。
“呵。”
她将那两滴血泪抹去,声音清清冷冷的,状态好像回到了同化心魔之前,万事万物似乎都不能让她心中有丝毫波澜。
撕拉。
虚空像是薄纸一样被一根玉指划破,一个玉简从里面掉了出来。
林夕拿起玉简看了眼。
“素女宗,乐花?”
她点了点头,伸手一招。
一柄闪烁着寒意的长剑从地底飞了出来,悬浮在林夕眼前。
见到那身血红道袍消失后,雪云剑吓得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和当年的天雪越来越像了……
当年的天雪也是穿的一尘不染,眼神像是看破了一切,放下了一切。
然后转手一剑捅了措手不及的乾坤境。
如今终于要轮到他雪云剑去历劫了吗?
看上去无坚不摧的法宝长剑顿时软了下来,像是一条毛毛虫一样,剑尖朝着剑柄拱去,剑身被他拱出了一个半圆。
“我要出门一趟,保护好我家相公。”
林夕看也没看怂的瑟瑟发抖的雪云剑,碎裂了空间,谁也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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