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当了十万年的宅男,但当年的云雪剑剑灵,也跟他说了十万年的故事。
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李月倒也不争,很是佛系的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就继续撑着铁伞,来到了山脚。
她将伞递给了正在呲牙咧嘴的猴子,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另一把伞。
……
……
四季山山脚的一个山洞里。
一男一女在洞里相对而坐。
女的一身洁白长裙,闭着眼,神情似是有些闷闷不乐,嘴角微微下弯,唇瓣紧紧抿着。
一旁的男人试探着扯了扯女人的衣袖。
“哼!”
女人轻哼了一声,背过身,只留给了男人一个背影。
“师尊这年龄,实在是不适合耍小孩子脾气。”
砰砰砰砰砰!
天上的刀子下的更欢了,密密麻麻的刀子,大有用刀子把整座山笼罩的架势。
“猴子都快死了,桃树也快撑不住了。”云长生看着外面的刀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直闭口不言的林夕终于有了回应。
“反正只是梦而已,死了就死了,就当它们做了个噩梦。”
“而且耍小性子怎么了?”
“凭什么林多多可以耍小性子,我不可以!”
“你这是偏见!”
“她有我撑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不用管明天,不用管以后。”
“而我从小到大遇见的所有事情,都只有自己去解决,没有人为我撑腰,没有人真正关心我。”
这声音委屈的,确实很像当年的林多多。
只是林多多有人哄,而林夕等了半天,却没人哄她。
于是她又恨恨的补充道。
“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的男人,明明八抬大轿娶我过的门,也一起同床共枕许多次了。”
“却是连一声娘子都不愿意叫!”
“凡间那些负心汉虽然见一个爱一个,但那几声娘子还是叫的顺口无比。”
“呵,你连那负心汉都不如。”
云长生:……
莫名其妙的就被打入了渣男的行列。
他用手揉了揉额头,觉得有点脑壳疼。
是谁说御姐更善解人意的?
是谁说御姐更懂男人的?
看看,这比他大了快八百岁的御姐,也是会生气,会使小性子的。
“师尊,我在之前的梦里已经叫了七千八百六十四次娘子。”
“你何必再为了这个称呼纠结呢?”
“师尊这个称呼,只是叫习惯了而已。”
“呵呵,你当时叫我娘子,只是想消除我的心魔。”林夕又转过身,她眼眶红红的,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云长生。
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抬手,秀气修长的玉指指着男人的胸口。
“别以为你跟那柄破剑在密谋些什么事,我不知道!”
“好吧,虽然我确实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叫师尊叫习惯了,叫了七千八百六十四声娘子,却没有叫习惯,你这什么意思?”
“娘子这两个字很烫嘴吗?”
她昂着脑袋,用微肿的眸子与云长生对视。
云长生敢反驳一句,她就敢哭出声。
一个一千多岁的大姑娘,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不会有丝毫犹豫。
这套路云长生熟的很。
但就像当年一样,他总是分不清林多多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戏弄他。
那女人古灵精怪的,让人猜不透。
如今看着林夕用同样的方法,却感觉有点违和。
在云长生心里,师尊始终是那个强大无比的渡劫女修,喜怒哀乐不会表现在脸上。
对于大部分事情,也都只是冷眼看着。
就像坐在深山里的那几百年,她一直坐在山顶,看着人间的起起落落。
来求救也好,来上香礼拜,把她当仙神供起来也好,她一直都没有理会。
许久后,发泄过了,外面的刀子也逐渐停了。
林夕看着云长生,樱唇张开,洁白贝齿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抱我。”
“好。”
“抱紧点。”
“嗯。”
“怪不得修士总是强调修心。”
看着山外凋零的万物,云长生感叹了一句,摇了摇头。
实在是修为越强的修士,要是胡乱发脾气,那对世间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要是所有修士一群喜欢争狠斗勇之辈,那外界该是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好在修心是所有修士的必经之路,如果修士不修心,这些寿元数万载的强大修士,迟早在漫长的岁月里疯掉。
这或许是天地自行形成的平衡。
“我们不是那些智近如妖的妖孽,能够走一步,看万步。”
“我们只是活的久一点,看的多一点。”
“当事情降临在眼前时,也比凡人们多了许多选择。”
山顶上师徒外加徒孙三人皆是盘膝而坐。
林夕传授着她那不一定靠谱的经验,云长生则神情困顿,有些疲惫。
如果是有关修炼的事情,他肯定认真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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