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桃木簪,既没上漆,也没有雕刻,就是一根普普通通,连普通凡人都会嫌弃的簪子。
看样子,好像是临时做的,而且做的很不走心……
要是换成蓝星的夫妻,妻子被冷落了一年,丈夫想用这样一根破簪子将妻子哄好,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修了太上忘情后,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林夕低声念叨了一句,精致小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说完后挽了个妇人发饰,将发簪带了上去。
好看的人就算头上插一根树枝,那也是好看的。
如此模样的林夕,却有几分刚刚成婚的小少妇模样。
“这次出来待几天?”她仰起脸,绣鞋勾着云长生的腿弯,男人很顺从的与她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女人软绵绵的身体就这样靠了上去,表情很恬静,很慵懒,很满足。
“可能需要好几天。”云长生将身旁的娇躯揽过,让林夕坐到了他的怀里。
然后用下巴抵着林夕的脑袋,轻轻蹭了蹭。
刚刚挽得妇人发饰歪了一下,那根发簪也跟着歪了。
“好几天?”
林夕语气带着惊喜。
还以为会像之前那次一样,来了就又走了呢。
云长生点了点头,将怀里的身体抱紧了一点,也让俩人的身体贴的更近了一些。
“嗯,你好像很无聊,很想出去玩。”
“但习武的天分不是很好。”
“如果想要重新修炼,至少也得在三五十年后。”
“嗯。”林夕应了一声,扭着身体把脸埋进了云长生怀里。
现在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
从前不管形式如何的弱势,至少在力量上,她一直都是强势的一方。
现在却连爬个山都有可能磕着碰着。
像四季山这种高山险峻,一个不慎还有可能会被摔死。
“嗯,我有个想法。”云长生伸手将怀里的脑袋给扒拉了出来。
他取出了林夕身上一滴血液,然后勾连了天地灵气,引出了血液里的一些东西。
那是一丝一缕的煞气,杀人杀多了,就会沾染上。
几乎每个上过战场的将军,都会沾染上煞气。
只是林夕身上的煞气,要比普通的将军浓郁了好几倍。
云长生用这些煞气勾勾画画,像是在刻画着什么。
“这东西,用来防身挺不错的。”
“至少比武功要好用的多。”
“只要不出四季山,这些煞气应该足够你护身了。”
“等过了这段无聊的时光,修为慢慢恢复,闭关一次就是好几年,时间也就不像现在这样难熬了。”
“嗯。”林夕闻言,又将脑袋埋了回去,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我还以为你会嫌弃。”
毕竟云长生幼时的遭遇就是因为战争。
对于将军,杀人,国运之争这类词,他肯定不会很喜欢。
林夕当年从战场上回来,俩人也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件事。
“不会的。”云长生摇了摇头,“当年那样脏兮兮的,师尊也没有嫌弃我,还把我带上了山。”
“……你在说我脏!”
“……我没有。”
“……你这个比喻,就是在说我脏。”
“师尊,听话。”
“叫娘子。”
“……娘子。”
“呵呵呵呵……”重新取回娘子称号的林夕抖着肩膀,强忍着笑意。
男人等她笑完,揉着她的脑袋继续道。
“引动煞气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接下来几天都会很疼吗?”
“嗯,大概会的。”
“那会不会影响做那件事?”
“那件事是哪件事?”云长生一下子没拐过弯来,有点懵。
最近一直都在修炼,也不用防备林夕突然窜出来打扰,对于夫妻间的那点事,他早就抛在了脑后。
然而林夕这边却已经上了高速,她红着脸,两只手比划着,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
最后都觉得有些不雅。
想了想,拉着云长生下了秋千,进了卧房。
“就是那件事。”
林夕指着床上的红色被单被套,还有绣在上面的鸳鸯和凤凰。
“一年了……我想了。”
当初送她飞升时,明明说过,要是她在人间,就会忍不住与她温存。
这句话让林夕傲娇了很久。
自从云长生从红尘里回来,就一直都是她在上赶着倒贴。
如今难得有形式反转的趋势,她心心念念的,就等着云长生自己主动找过来。
然后再装模作样,半推半就,就和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一样。
结果一年了!
整整一年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故作矜持的林夕,云长生温和的笑了笑。
既然林夕想要矜持,那他就满足她。
“娘子该再扭捏一点。”
“脸再红一点。”
“……不是憋气把脸给憋红,就是害羞的那种红。”
“对,就是这样,很好。”
“然后坐到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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