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最后干脆捂住脸,屏住呼吸,生怕那双绣鞋脱下来后,会有什么味道冲到她鼻腔中。
只要没看到,那就是没发生。
只要没闻到,那就是不臭!
在她的感知中,保护着玉足的鞋袜终究还是被褪去,夜风吹上去,有点凉丝丝的。
正想要打个寒颤,宽大火热的手掌就已经将裸露在外的玉足包裹。
林夕睁开一个眼缝瞥了一眼,入眼处是玉足那如雪般的白色。
当手掌划过她的脚背,她下意识将足儿绷紧,如玉珠串联般的足趾用力向下弯曲。
似是有些害羞,一层红晕自下而上蔓延开来。
红晕从雪白的玉足缓缓流过裙摆下那双笔直纤细的小腿,然后顺着小腿往上,到达了小腹。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那双星眸又闭了起来。
红晕最终在白瓷般的脸颊上开始蔓延,这次却不是羞涩。
“呜~”
林夕咬着唇瓣,轻轻的低吟了一声。
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飘荡着,带着几丝羞耻,最后又像是释然了一般,不再压抑。
记得以前身上最敏感的好像不是那双玉足。
后来为什么那里会变得这么敏感?
好像是因为云长生喜欢,所以就变得敏感了。
林夕怀疑,再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变成云长生的形状……
云长生这几年陪在林夕身边的时间很短。
可也正因为很短,所以他会很迁就。
林夕说云长生嫌弃她脚臭。
那云长生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没有嫌弃。
当年的四季山好像也是如此,林夕也是经常惯着云长生。
只是表现的没有如同云长生此刻这样明显。
“帮我把鞋穿上。”
林夕见到云长生还抓着她小巧的足儿,忍不住说了句。
可能是云长生的手确实大,也可能是她的足儿确实太小,那只手轻轻握着,就将整只雪足包裹住了。
云长生闻言看了林夕一眼:“娘子脸红了?”
一男一女对视着。
呼吸声逐渐灼热。
夜晚的微风中忽然带着几丝暧昧的气息。
院里的杂草在微风中摇摆,互相缠绕着,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颗草先缠了上去。
也许是两颗草同时动的手,彼此一起缠了上去。
就像那双向奔赴的爱情。
……
……
“很好看,不用穿。”
云长生将手里的足儿放回了大腿上,看着上面淡淡的红晕。
清洁术的光芒再次亮起。
俩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一套。
“而且哪有睡觉的时候穿鞋的。”
“好吧。”
林夕认同了云长生的说法。
她有点疲倦,想休息一会儿,将凌乱的裙摆理好,勉力支撑着身体转了个身。
看了眼云长生的大腿,之前她的脚就是放在了这里。
想了想,既然云长生不嫌弃,那她也不嫌弃。
侧着身将脸颊枕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看的出来,她确实很累。
星河闪耀着。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
与林夕在一起时,云长生是不修炼的。
修炼一旦沉迷进去,再次醒来就不知是多久之后了。
而坐在秋千上,背后又没有什么东西靠着,想要睡着的话,有点难。
于是他就这样身披月光,在秋千上坐了一个晚上。
宅院外是秋,树叶还在沙沙沙的往下落。
林夕喜欢冬季,喜欢纤尘不染的白雪,于是山顶总是飘着雪。
在云长生掌管了四季山后,这座山按照四季轮回,经历着春夏秋冬。
他没有特别喜欢的季节,或者应该说,世间万物,他已经快没有了喜欢的东西。
“林多多。”
寂静的宅院里忽然响起了这三个字。
声音像是穿透了万古,带着遗憾。
宅院外的树叶变得更加枯黄,树上的叶子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它们似乎也是在遗憾,为了这三个字感到遗憾。
曾经那位自称蛊族圣女的女人,在这座山上留下过痕迹,在这些花草树木间留下过痕迹。
男人的目光往下落,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林夕的脸颊。
动作很温柔,很小心。
从声音到气息,从指纹到毛发,就连私密部位的形状和大小也是一模一样。
她,就在她的身体里。
一直都在。
“成仙。”
当年她好像就是这么承诺的。
夜空中像是有人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在叹息声中,月光渐渐暗淡,星辰逐渐隐去。
朝阳如同往常一般升起。
清晨的风微冷,却吹不进这座宅院。
温度适宜,身旁是熟悉的,让人感觉安心的气息,所以林夕这一觉睡得很晚。
当她睁眼时,太阳已经当空而照。
夜晚闭眸时,映入眼帘的是星与月,睁眼时,见到此刻的阳光,略微感觉有些刺眼。
下意识偏过头,挪了挪脑袋,看她的样子,像是准备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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