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下了山,只留了个潇洒的背影。
李月见此,有些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总感觉突然之间,肚子里莫名其妙的就饱了。
明明什么都没吃啊。
她倒也没多想,看了几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修炼。
山上这对师徒的事情,整座山所有的活物都心知肚明。
公开了也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惊奇的。
山林里影影绰绰,那些活了数百上千年的树都在战斗中遭了无妄之灾。
就连诞生了灵智的红杉也被折断,只剩下懵懵懂懂的意识,如今的四季山再也见不到高耸入云的树了。
不过随着这些古树的消亡,那些躲在泥土里的树苗却是多了许多成长的土壤。
它们在先辈的庇护下扶摇而上,没多久的功夫,就有了几分先辈的风姿。
“她能看见吗?”
云长生抱着林多多柔软的身体,在树林里到处闲逛着。
“你是怕她在七剑宗待的无聊吗?”林多多扭了下身体,语气越发的慵懒。
“她不能修炼,也不能走动,确实挺无聊的。”
“不过那是之前。”
“现在已经不无聊了。”
“她还问我是不是要去宅院的卧房里。”
“如果是的话,那就赶紧切断感应,她不想在七剑宗丢人。”
“哦,刚刚她还在心里骂了我一句,让我别把她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
“……”云长生抱着林多多走到了桃树旁,然后蹲坐着倚在了桃树上。
总觉得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清是哪里怪。
俩人都没再说话,偶尔回头看一眼桃树折腾猴子。
见到猴子再次惨败而归,俩人就一起掉转了目光,看起了落日。
云长生已经忘了上次看落日是在什么时候了,大致估算了一下,恍惚间才发觉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他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忽然问了句。
“这次你会待多久?”
“不知道啊,怎么了,舍不得我啊?”
林多多亲昵的将脑袋靠在了过去,蹭了蹭云长生的脸颊。
“又或是担心我不回去,她真的会老死?”
她见云长生不答,眨了眨眼,眸光闪烁了一下。
“那你是更舍不得我呢,还是更怕她老死?”
“呀,别板着个脸,你还真的在想这个问题啊?”
“好了好了,不问了。”
桃树下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了一会儿。
过了许久后,夕阳已经不见了踪影,抬眼望去,群星在闪烁着。
桃树下的俩人依然依偎在一起,不知何时又换了个话题。
“你当时为什么没被发现。”
“她为了让我快点出来,所以就给我用木头雕刻了个身体。”
林多多说完后,催动着身体里的灵力,将自身气息遮掩,与桃树融为了一体。
“他们攻上山的时候,我就催动仙基暂时遮掩了气息,躲进了树里。”
“怪不得。”云长生点了点头。
怪不得戮魔大会这件事会被林夕所知,原来那些人并不知道林多多的存在。
不过,现在要是把林多多抗进卧房里,那他是在干什么?
云长生甩了甩头,赶紧将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海里甩掉。
他将搂住林多多腰肢的手松开,拿出了一封请柬。
请柬上,血腥味依然没有消散。
“总该要礼尚往来的。”
云长生轻声说了句,然后咬破指尖,用鲜血在请柬上写起了字。
【我以大道立誓,林夕受到任何伤害,将来修道有成时,我必定会千倍百倍的报复七剑宗、净土寺、素女宗,还有所有伤害林夕之人。】
【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誓言很无耻,不管是不是七剑宗或是素女宗净土寺伤的林夕,只要林夕受到伤害,那这些宗门就在报复的名单里。
鲜红的字迹流淌着,云长生又在上面加了许多的条条框框,不让他们有空子可以钻。
誓成之时,这些字体刺破了一层层的空间,鲜红滚烫的字体停留在了七剑宗的上空。
很多威胁有时候很有效。
也有很多威胁是无用功。
云长生仰望着那些血红的字,对于这次的威胁有没有用,心里也没有底。
但林多多跟他说有用,那大概是真的有用。
“这是七剑宗的功法。”
“嗯?”云长生闻言回过了神来,然后看着正在默写功法的林多多,道了句,“原来如此。”
“武极这是将功法给了师尊,想让她帮忙尝试着弥补功法缺陷吗?”
“嗯嗯。”林多多轻轻点了点头,修长玉指破开了地上的泥土,在上面写写画画。
“那伙人其实都很怂,特别是在你逃出封锁后,就变得比原来更怂了。”
“死去的人又不能复生,报仇之前肯定要为活着的人考虑。”
“不能为了报仇,最后又给宗门惹回去一尊强敌。”
“所以净土寺和那个到现在连宗门名字都没漏的宗门,他们是一定不敢对她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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