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降临了,路边的树大部分都光溜溜的,有几棵树还剩三两片叶子。
这几片叶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最后打着旋,飘零而下。
天气很冷,又本该是个灾年。
不过刚刚完成了吞并的周国皇帝为了安抚民心,提升一国之气运,就算在灾年里,凡人们粮食依然是不缺的。
要风就降风,缺水就降雨,天象异变,那就集众修士之力,改变天象。
开疆拓土,是想用更强大的气运修炼,一个破败的国家,要来也没用。
在确定吃了败仗的乾王怒意已消,源源不断的粮食就从外面运进了乾王的封地。
封地虽不大,提供不了多少气运,但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
懵懂的凡人们哭喊着谢过青天大老爷。
乾王露了一下面,督促下面的官吏将粮食分发出去。
于是凡人们将脑袋磕的砰砰直响,谢过乾王。
还有人给乾王刻了长生牌。
他们丝毫不知,当初的混乱与灾难,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乾王所造成的。
沐淑贤也刻了一个
她对乾王又或者周国的皇帝等等,心里不是很尊敬。
那些称呼离她太遥远。
刻一个长生牌,纯粹是因为官府近日里发放了几袋粮食,节省点吃,这个冬天应该能捱过去。
在乾王的长生牌旁边,她又放了个没有名字的牌位。
想了想,用刻刀在上面刻下了一行字:无名的侠士。
就在几日前,她差点被那些强盗给糟蹋了,好在最后关头,一个穿着青衣的修士将她给救下了。
沐淑贤不知道什么是修士,也不知其姓名。
只以为那人武功很高,是个侠客,所以就刻了这样一个牌位。
她很是恭敬的对着牌位磕了几个头。
做完了这些,她站起身,回头往窗户外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
“睡了。”
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累的很,虽然身体没有遭遇到太大的伤害,可精神上却很疲惫。
只是躺在床上,沾了下枕头,意识就迷迷糊糊的。
等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
沐淑贤穿上衣服,拿起搓衣板洗衣盆,走到了河边。
村里的女人大都没有城里的姑娘水灵,不过总有例外。
有些人就是天生丽质,风吹日晒的,容貌依然娇媚。
沐淑贤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她母亲早就死了,父亲在乾国和周国的战场上,被人给砍死了。
家里就剩了一个哥哥,还有她。
哥哥成亲了,嫂子又是个泼辣的,总是喜欢叫她狐狸精。
沐淑贤吵不过嫂子,又为了让哥哥不挤在嫂子和她之间为难,干脆搬出来住了。
一间不大的屋子,一张床,一张凳子,一张桌子,几套衣服,一个土灶,还有门前的几亩地。
这就是她几乎全部的家当。
“张大嫂。”
在河边洗衣服的沐淑贤,朝不远处的一个妇人打了声招呼。
“是淑贤啊。”
那妇人应了一声,还对着沐淑贤笑了笑。
沐淑贤见此,很开心。
因为容貌,她在村子里没少被人称作狐狸精。
有人路过对她打声招呼,笑的也都很虚伪。
像如今这样真诚的笑,她自从容貌长开后,就没再遇到过。
现在终于又见到了。
心情很好的她洗完衣服后,回到了家,将衣服晾好。
然后拿着一根针磨了磨,又翻出了一匹布,准备缝一件新衣服。
以前总是被称作狐狸精,她也就下意识的把自己打扮的土里土气的。
身上的衣服破了就补,脏了就洗,已经穿了好几年了。
但女孩子总归是爱美的。
在简陋的条件下,她也想尽可能的将自己打扮的漂亮点。
她现在可是救了整个村子的恩人,应该没人会再骂她是狐狸精了。
沐淑贤如此想着,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开心的笑了起来。
抱着美好的期愿,想象着自己穿上新衣服的样子。
她的笑容又肆意了一些。
接下来几天,每日里都能看到她坐在屋檐下,拿着针线,坐在那缝衣服。
阳光明媚时,她的脸上也会被映上一层火红。
阴雨天时,风吹过,发丝被撩起,朦胧的光亮里能看到她白皙的皮肤。
不同的天气,不同的风景,相同的是,她总是那么美。
村里干活的男人回来时,总是喜欢往屋檐下看。
沐淑贤目光与那些男人对上,嘴里叫骂几句,将男人骂走后,脸上才会呈现出一抹羞红。
村里就是这样,嘴里总是脏话连篇,如果不泼辣点,那就会被那些妇人用粗俗的话语调戏的面红耳赤。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间新衣服就快要缝好了。
沐淑贤将线头咬断,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屋。
起身时,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于是偏了偏脑袋。
见是一个少年人,嘴里粗俗的话语咽了回去。
少年人她认识,就住在她隔壁,是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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