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身材随着喘气声起伏了几下,配上红扑扑的脸蛋,那模样美极了。
一个正准备去干活的男人立刻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下。
本来只是打算看一眼,却一下子看入了神。
刚好,他那痴汉的模样正好被他媳妇儿看到。
怒气上头的妇人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叉着腰就准备去和沐淑贤理论。
各种难听的话就这样骂了出来。
强盗的姘头。
不知检点,到处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人尽可夫。
沐淑贤一下子怔住,眸中先是茫然,然后是不可置信。
她想要反驳,然而越来越多的女人聚了过来,手指指着她。
砰!
她逃也似的回到了屋子里,将房门关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她想将刚刚的一切都给忘掉。
睡一觉就好了,沐淑贤这样想着,刚刚一定是在做梦。
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像是将一切都忘了,拿着锄头,准备去干活。
然而刚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块烂泥吧。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丢过来的。
这孩子嘴里还骂了声狐狸精。
沐淑贤记得这个孩子。
当初就是这个孩子不停的哭闹,而且哭闹的声音很大很大。
随着他的哭闹声,周围的孩子都哭了起来。
强盗们就是寻着这些哭闹声,向着村里人躲藏的地方搜了过去。
沐淑贤看着这些孩子,有些都还没断奶。
听说那伙强盗最喜欢这些嫩的,可以连皮带骨一起嚼。
想到这,她脑子一热,提出由她去引开那伙强盗。
后来她成功了。
……
……
“为什么?”
沐淑贤问了一句。
砰!
又是一块泥巴砸在了她的身上,那孩子朝她吐了一口口水,道了句:“狐狸精!”
然后又准备丢泥巴。
当泥巴再一次飞过来时,沐淑贤关上了门。
她在屋里躲了好几天,原本红润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直到有一天,她的哥哥敲开了她的门。
沐淑贤以为她的哥哥是来安慰她的。
可刚准备说话,迎面而来的,是响亮至极的一巴掌。
啪!
她被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
“我以后没有你这个妹妹!”
她哥哥这样说了一句,然后拂袖离去。
来自最亲近之人的打击,成了压倒沐淑贤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她的精神被彻底压垮了。
夜晚时,她打开屋门走了出去,站在了村子里那口井的旁边。
身上穿的,是她当初缝的新衣服。
“你或许可以搬进城里。”
凄凉的夜风中,突然有人说话。
是住在她隔壁的少年人。
沐淑贤回首看了眼,将少年人的模样记住,然后毫无顾忌的跳下了井。
噗通。
水花溅在了井口。
……
……
“你曾说,他们并不蠢。”
“只是因为站的不够高,看不到事情的全部,所以才会成为土匪,攻打官府的粮仓。”
“那现在呢?”
云府。
天上那双眼睛露出嘲讽的神色,如是说道。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久?
水府庙的和尚用了一万年的时间,才忘了一个人的名字,忘了一个人的音容相貌。
而这小村庄里的人,却只用了短短一年多。
至少他们表面上真的将这个人,这件事情给忘了。
村子里的那口井被填了。
有人从井口经过,也会肆无忌惮的踩在当初的井口,就这样走了过去。
至于沐淑贤?
那是谁?
村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她的哥哥是她在村里唯一的亲人,如今已经不认她了。
村里所有的人都不再提起她了,那么,她自然就不存在了。
整个村子,只有一个少年人在她头七的夜里走到井口,点燃了三炷香,又在井口的泥土上撒了点草籽和花籽。
那少年人是沐淑贤的邻居,在他做完这些后,村里人真的将沐淑贤彻彻底底的给忘了。
春日里,井口的种子慢慢绽放。
野草破开了泥土,在夜晚的风中摇曳。
至于花的种子,最终却是没有争过这些杂草。
明明花开出来会很美的,却被杂草吸干了周围土地的养分,再也开不出来了。
桃子来过了一趟,如果不是朱卫权拦着,她或许会杀很多人。
“如果是乱糟糟的那段时间,你当然可以随便杀。”
“但现在世道已经太平了,死一个村子的人,会有修士上门查看的。”
朱卫权说完后,就拽着桃子的手,离开了这里。
他了解这个国家的规则,也了解修士的规则。
什么时候能杀人,什么时候不能杀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现在行屠村之事,那是在跟周国现在的国策做对。
周国的皇帝已经表露了自己的意思:稳定,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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