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皇陵,墓碑上醒目的月夕颜三个字,深深的刺痛着夙殇的双眼与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夕颜”
夙殇仰天嘶吼,但却丝毫无法平复自己内心的万般痛苦。
夜,万籁俱寂,周围除了传来树叶的“沙沙”声,便只有猫头鹰的啼哭声撄。
诺大的皇陵,仅剩下夙殇一人,静坐在墓碑旁。
空洞的眼神下,满脸都是沧桑与疲惫偿。
或许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皇陵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正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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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舍弃不下,那又为何不去见他?”
“父皇”望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幻月王,颜溪不由自主的轻抚了一下脸上的面纱。
“你是在担心他会嫌弃你现在的样貌。”
“不,夙殇他不是一个只会注重外表之人。”颜溪连忙否决幻月王的猜测。虽然她对他们的爱情失去了信心,但她一直都坚信夙殇是一个内心真实的男人。
“那是为何?为父看的出,他对你是真心的。”
“可能是上天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吧。”
“上天注定?”
看到幻月王不解的眼神,颜溪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因为我并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是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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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坐在妆台前的颜溪,慢慢的摘掉脸上的面纱。
鲜红的血痕在烛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的狰狞刺眼。
“啊”一声尖叫贯穿着整座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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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蒙蒙亮。
押送黎子寒等人进大牢的唐将军,又意外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君主有令,传各位前去大殿叩见。”
“唐兄,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公主她是不是已经回幻月国了。”
唐远望着黎子寒沉默了许久。
“黎兄,公主她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公主死了?怎么可能?公主怎么会死?不会的,唐兄你是在骗我对不对?”黎子寒激动不已,甚至上前拉住了唐远的领子。
“黎兄,这种事情我能开玩笑吗?三日之前公主回到幻月,但是却容貌尽毁,她整日躲在房间,不敢出门半步,到最后,还是因为害怕成为幻月国的笑柄,而悬梁自缢。黎兄,你知道吗?现在整个幻月国一片灰白。”
“不会的,公主不会死的。”黎子寒慢慢的松开双手,连退数步。
“黎兄,国主已经下令,三日之后就送你们离开幻月。这几日,你如果有时间,就去陵园看看公主吧!”
对于月夕颜自缢一说,笛巫与凤梓兮面面相觑,虽然唐远的神情看似沉重,但却始终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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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一片灰白,压抑的氛围令人时刻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幻月王早已命人摆好酒席,而夙殇也已经落座似乎自斟自饮了许久。
“参见国主。”
“各位不必多礼!请入座!”
对于大殿的灰白装饰,笛巫与凤梓兮都暗自在心里做了防备。
此时黎子寒四人也一一落座。
“多谢国主!”
“子寒,这么久没有回幻月,朕特地命人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小炒。”
“多谢国主抬爱!只是卑职愧对国主,卑职没有保护好公主,还请国主赐罪。”黎子寒说着便跪在了大殿中央。
幻月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件事怨不得别人,只怪夕颜的心太过柔弱。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好了,不谈这些。来人,上酒。”幻月王一声令下,等候殿外许久的四位白衣蒙面侍女立刻翩翩而进,而这其中一人便是颜溪。
为了一解对夙殇的相思之苦,颜溪悄悄的打扮成宫女的模样隐藏其中。
酒席之上,夙殇一直未语,他将对颜溪的愧疚与爱意全部都发泄在每一杯酒里,一杯杯的下肚,但却始终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颜溪,真的死了吗?他一遍遍在心里反问着自己?但同时他也并不希望得到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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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夙殇颓废的模样,颜溪的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随之为凤梓兮倒出来的酒全部都撒到了桌子上。
幻月王见之,为了避免颜溪的暴露,连忙一声怒吼:“大胆贱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赶快滚下去。”
“诺!”颜溪惊慌逃走。
只是这刚刚所有的举动,却早已被凤梓兮牢牢地看在眼里。
她甚至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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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过后,幻月王承诺夙殇愿意帮他夺回龙涎,但唯一的条件就是,他必须答应自己放过月尘。
而夙殇也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笛巫虽然倍感疑惑,但却不知如何开口,他甚至隐约之间,看到了夙殇发丝间的几缕白发。沙哑暗沉的嗓音,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一夜之间,夙殇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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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随之降临,就在所有人准备就寝之时,凤梓兮一身黑衣打扮,利用轻功来去自如的游走在幻月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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