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兰又陷入了自厌又渴望的两难境遇中。
他不该这样的,至少他所接受过的教育不是这样的。
圣殿的条条框框束缚着他的一切。
在圣殿里,他不是奎兰,是上帝忠诚的侍卫。
就算要去欢好,他似乎也应该规规矩矩地欢好。
圣殿不提倡婚前发生关系,他或许也应该如此。
但只要想到他会像那些金币宝石一样,被乔藏在光线昏暗的隐蔽山洞里,不让任何人或物来打扰,奎兰的心跳就跳错了两拍。
他身躯内似乎还残留着阿撒兹勒与乔欢好时留下的酥爽,这种感受随着他的幻想开始游走全身上下。
为了让自己不再一直想着这种事,奎兰又延伸了一些内容去回答禹乔:“除了魔物要用特定的术法困住外,其他一些危险物种,圣殿都会用统一用一种名叫夜莺的术法将其困住。”
余光瞥见禹乔一直在看他,奎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低哑:“但圣殿里的骑士都是人类,不会像其他物种那样都拥有着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因此,夜莺术法开始前,需要摘下在半夜盛开的玫瑰,加入麻雀的眼泪、珍珠蚌的壳粉等材料,混合着雪水,制作出一瓶药水。”
“随后要将药水撒在目标对象的身上,就可以施展术法,困住危险物种。当然,如果能让危险物种直接喝下这瓶药水,效果会更好。”
禹乔若有所思。
国王亨利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类。
她猜想亨利是不是通过圣殿来控制住鲛人安。
“那如何破解这个呢?”禹乔又问。
这一次,奎兰是真的答不上来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奎兰揣测禹乔是不是很想要这瓶药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圣殿的人使用过这术法,只是听一个负责清扫的老者说这术法的研究者是一个女巫。”
“据说在很久以前,因为女巫偷婴事件频发,圣殿曾组织过一起剿灭女巫的活动。就是在这种活动中,圣殿缴获了很多女巫们写下的咒语。”
奎兰语气犹豫:“我也不敢确定。但跟我说起这个消息的老者,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圣殿里看到过他。”
“这样吗?”
禹乔想,看来这圣殿,她是不得不去了。
奎兰看见她转过了龙头去。
她现在没有化成人形,他也无法判断禹乔此刻的表情。
他有些焦灼,彻底摸不清禹乔的想法。
刚刚还大大咧咧地说要“sex”的龙现在却安安静静地趴着。
乔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等着他主动吗?
奎兰为自己的无知和慢半拍而感到羞愧。
是啊,做这种事情,或许是要他主动会比较好。
只是,奎兰身上不免还是带着点新手的局促。
他简直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在大脑里演练了好几种主动开始的情形,又一一找出来反对的理由。
奎兰心焦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禹乔还在安静地思考。
她还在想着安和安莱的事情,可却听见了身旁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奎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搞出一些小动作,还把衣服扯来扯去的。
禹乔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身上痒就去洗澡。”
刚做好了心理建设,正准备主动踏出第一步的奎兰被这一句话直接击退。
“我……”他憋出了解释的话来,“我身上不痒的。”
禹乔一脸不信:“那你还在这左扭右扭的,不是身上痒,就是屁股长痔疮。”
禹乔用自己的龙尾把奎兰卷起,甩进了水桶里。
浑身湿漉漉的奎兰一脸挫败。
他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不是身上痒。”他羞愧捂脸,“是我想勾引你。”
“乔,你刚才说了sex……”奎兰低声道。
禹乔翻了个白眼:“s—i—x。”
“居然是这样吗?”奎兰是彻底不敢抬起头来看禹乔。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原来他反复做好的心理准备都是无用功。
更让他感觉到绝望的,这一切还被禹乔知道了。
她把他的尝试当做了身上有虱子,还揭穿了他的心思。
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奎兰快要被自己的羞愧淹没。
他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
就在他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禹乔用她的龙尾捞出了水淋淋的奎兰。
“嗐,原来是因为这个。”面对恨不得躲在水桶里淹死的奎兰,禹乔倒是一脸无所谓。
她只是度过了最难熬的前半个月,又不是结束了发情期。
“你早说啊。”禹乔用龙尾甩干了奎兰,带着晕乎乎的奎兰回到了暗洞。
她看着躺在青石上还处于发晕状态的奎兰,变成了人的形态。
虽然要再教一遍比较麻烦,但好在还算是干净。
禹乔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她没有想到奎兰会这么上道。
或许是因为共感的设定。
她和阿撒兹勒的日日夜夜,他在龙洞外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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