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脱？”
郁烨白颤抖着睫毛，慢慢闭上了眼睛。
显然是默许。
这种事情伊墨上辈子已经做过无数次，可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他还是生疏了。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郁烨白的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偶尔触碰到温热的皮肤。
伊墨心无杂念，帮着郁烨白脱光衣服，打开花洒帮忙洗头洗澡，像很久之前那样。
偶尔传来沉闷的声响。
郁烨白穿着舒适的睡衣，推着轮椅从浴室出来。
温暖的灯光打在他惨白的脸上，瘦削的下巴微微抬起，漆黑的眼珠像是两个幽深不可测的黑洞，显得孤寂至极。
他用手臂撑着，慢慢爬上了床。
柔软的垫子微微下沉，郁烨白背靠着枕头，目光始终投向浴室的方向。
伊墨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他从抽屉取出吹风机，慢慢把头发吹干。
伊墨转过脑袋对上郁烨白的目光，终于有了点刚分手的自觉和分寸感，他温声道，“郁烨白，我今天睡哪？”
郁烨白垂下眼睫，哑着嗓子突然开始咳嗽。
伊墨连忙走过去，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打郁烨白的背。
郁烨白缓过劲，虚弱地靠在伊墨的肩膀上，“和我睡。”
“好。”
伊墨拢了拢郁烨白还湿漉漉的头发，抓起自己刚刚擦过的毛巾，直接往人头上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