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杜雨、雷小燕都齐刷刷看向高传龙。
林婉儿催促道:“不过什么?老高!”
高传龙幽幽道:“如果评论者是付费读者,自然要求会比较高。”
杜雨请教道:“龙哥!现在有的人把网文说的天花乱坠,有的人又把网文说的一无是处,但网文读者的数量又是庞大的,到底该如何客观地评价网文呢?”
高传龙眉头微皱,一时未语。
他心中吐槽:小杜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啊!
众人见高传龙思索中,都安安静静,不去打扰他。
突然,高传龙手机响起来,众人都吓了一跳。
高传龙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编辑花花打来的。
花花问他在哪里,高传龙马上回答:“我在A栋305厨房里。”
花花又问有解渴的东西吗,言外之意要到A栋305歇歇。
一旁的林婉儿连忙小声道:“老高!冰箱里有柠檬水。”
高传龙心领神会道:“有!”
不一会儿,A栋305客厅的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高传龙去开门,果然是花花,他笑道:“天助我也!”
“什么‘天助我也’?”花花感到莫名其妙。
高传龙笑而不答。
花花来到厨房后,林婉儿马上递上了一杯冰凉的柠檬水。
“谢谢!”花花边接过柠檬水,边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雷小燕看了一眼花花,没有打招呼。
杜雨解释道:“我们正在聆听龙哥的写作演讲。”
花花惊讶道:“小高!你也准备开始卖课呢?”
“没有!没有!”高传龙连忙澄清道,“我们大家只是互相交流写作方法。”
“哦!”花花喝了几口柠檬水。
高传龙把刚才杜雨提出的问题“如何客观评价网文”向花花说了一下。
花花瞬间明白了高传龙“天助我也”的意思。
花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苦笑道:“这个不好说啊!”
高传龙微笑道:“姑且说说吧!”
众人纷纷附和。
花花想了想,缓缓道:“首先声明一下,我说的只是一家之言。
网文作为互联网时代的产物,其地位始终处于动态演变中。
网文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其庞大的读者基础。
据统计,中国网络文学用户规模已突破5亿,占网民总数近半,其中‘Z世代’占比超六成。
这一群体的阅读习惯呈现碎片化、即时性特征,网文通过‘爽点’密集的情节设计、高频次的更新节奏,精准匹配了用户需求。
例如,《诡秘之主》《斩神》等作品通过构建宏大的世界观与复杂的人物关系,在快节奏叙事中融入深度思考,既满足娱乐需求,又引发读者共鸣。
读者的情感黏性是网文地位的重要支撑。
付费阅读模式下,头部作品的订阅量可达百万级别,粉丝经济催生了‘打赏’‘月票’等互动机制,读者通过评论、同人创作深度参与作品传播。
这种‘共创’模式打破了传统文学的单向传播,使网文成为一种社交货币。
例如,《斗破苍穹》的读者自发组织‘书友会’,通过线下活动延续虚拟世界的情感联结。
尽管部分读者仍认为网文‘文学性不足’,但这一评价标准本身存在争议。
网文本质上是商业写作,其核心目标是满足大众娱乐需求,而非追求传统文学的‘教化功能’。正如某网友所言:‘网文是服务行业,读者需要爽感,作者提供情绪价值,这是市场选择的结果。’
网文的文学价值长期被低估,但近年来的创作实践已证明其独特性。
在叙事层面,网文发展出‘穿越架空’‘折叠叙事‘等创新模式。
例如《庆余年》通过现代思维与古代权谋的碰撞,重构历史叙事;
《全职高手》以电竞为载体,探索虚拟与现实的边界。
这些作品在类型化框架下,完成了对传统文学叙事的突破。
网文对中国文化传统的继承与再造同样值得关注。
玄幻类作品中的‘修真体系‘脱胎于道教文化,历史类网文对《史记》《三国志》等典籍的戏仿与重构,使传统文化以年轻化方式传播。
例如,《琅琊榜》通过权谋叙事传递‘士人精神’,《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以宅斗展现宋代生活美学。
这种‘文化基因’库功能,使网文成为传统文化活化的重要载体。
批评界对网文‘文学性’的争议,本质是评价体系的错位。
传统文学以思想性、艺术性为核心标准,而网文更强调媒介特性与读者反馈。
例如,起飞网的‘月票榜’‘畅销榜’和西瓜网的‘巅峰榜’直接反映市场选择。
这种‘数据为王’的机制虽被诟病为功利化,却也催生了《大奉打更人》等兼具商业成功与艺术探索的作品。
网文的社会价值已超越文学范畴。
在经济层面,其产业链延伸至影视、动漫、游戏等领域,形成‘IP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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