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战斗后,无名星邪又去了其他三个方向,夺走了绿无涯和金山银,地三伏三人的自然生气。
回到孤绝山的时候,无名星邪没有找到血水云居,心下一慌,在一番寻找后,在一个隐蔽的山脚找到了人。
血水云居平静的坐在用杂草胡乱铺过的地面,原慢条斯理的包扎身上的伤口。
他低垂着眼眸,略显凌厉的轮廓有着几分脆弱。
看着血水云居的伤,无名星邪眉峰轻蹙。
血水云居身上,一条血痕从右腰到左肩划穿后背,血肉模糊,腰腹上有几道或深或浅的划痕。处理好的伤口上,血液渗出绷带,看着就是随手绑的。
似是有所察觉,血水云居猛然握住狩剑,变得警惕而危险。
“血水”无名星邪出声。
看见无名星邪,血水云居松了口气,眉眼间的戾气荡然无存,柔和了几分。
“处理完了?”
无名星邪靠近,手掌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的贴上他的背。
“怎么伤的?”
血水云居的身体微微一颤,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缓缓流下:“席梦衣跑了。”
“嗯,……怎么伤的?”
听着无名星邪的追问,血水云居眉头舒展了些许:“刚刚席梦衣被我重伤,几乎是奄奄一息,是我疏忽了,没防住他的长镰。”
血水云居自嘲一笑:“……哈,我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叫鬼游子了,他的长镰内有鬼灵,最适合使阴招。”
无名星邪默声,眼中有着心疼,没接话,抽出腰间千弑撕开空间,将血水云居带了进去。
河外二十里,李招风喘得厉害了“休息,休息一下,腿要断了。”
宗小白点了点头,把头上的斗笠甩掉,他们跑得快,身上的绿草衣已经不知道飞往何处。
缓了两口气之后,宗小白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左右环顾一圈,前后看了一眼:“沈竹呢?”
“嗯?!!”李招风愣了愣,想到了一种可能,瞳孔微颤,哭笑不得:“不是吧!……”
在另一边,突然失踪的沈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脱离了队伍,来到了河边蹲点,无名星邪离开后 ,他才从藏身之地走了出来。
水涟漪有些惊讶的看着沈竹,沈竹眉峰浅皱,眼底情绪意味深长。
沈竹无数次幻想过两人再次见面的情形,却没有想过是这样。
水涟漪此刻的状态没有一丝神性,浑身上下满是血迹,身上衣裳也破碎而脏污。
两人不发一言,都默默打量着对方。
最终还是水涟漪开口打破沉默:“许久未见,你成熟不少。”
“我老了吗?”沈竹本能还口,脸了一下抿唇。
水涟漪轻笑,盘腿坐直身体:“没有,只是不似当年青涩,多了几分稳重。”
“你还是一如往日。”
“我是妖。”
“也对。”
……
空气再次沉默,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当初也只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
只是这场情,有人当了真,入了心,有人不入心,不在意。
“你来此是为了什么?”水涟漪再次开口。
沈竹面上平静如水:“有事。”
沈竹说的坦荡,水涟漪也没有深问,这场交谈,两人距离很远,不曾靠近一步。
“受伤严重吗?”
“还好。”
沈竹不信,追问:“看样子,不像还好。”
“听起来,被小看了。”
沈竹凝视着水涟漪,心中有一份情感在蠢蠢欲动,虽然知道这份情感没什么善终,却又忍不住执着。
他自嘲:“我怎么会小看你,你可是妖王。”
“你有话与我说?”
“没,路过。”
水涟漪微微眯眼,神色冷清:“嗯,我还要疗伤,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说着,她坐下的水面下,展开一朵莲花,将她包裹起来进入水中。
沈竹静静站在岸上不动如山,直到水面涟漪归于平静,他才慢慢松开紧攥的手,手心全是汗。
“呼!……沈竹啊沈竹,你在干嘛呢?”他抬手抓了一下头发自嘲呢喃着,转身离开。
孤绝山的事,以火湘语消失,孟三千死亡,彻底结束。
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成为了不少人的饭后闲谈。
“要我说,这件事,就是孟三千的错。”茶铺下,一人毫爽的把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饶有一副喝酒的壮烈。
他在周围围了三两好友,一脸期待新奇的看着他。
“继续说来听听。”
“欸,老全,我记得你十六年前也是孤绝山的弟子,后来怎么出山了?”
“呵,老子给你们说说当年的故事,在我还在山上那会儿,孤绝山上有两大杰出的天骄,那时候的孤绝山还是风光无限,不像现在那么没落。
当时的两大天骄就是孟三千和季远。这两个人一开始那可是过命的兄弟,好的不得了。
直到三年后的掌门人选拔赛,两个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当之无愧的就成为了掌门人最有希望的候选人。
但是位置只有一个,这两个人终究只有一个人能够成为掌门。
季远心在江湖,暗中同意让孟三千成为掌门,还说过要辅佐他。
于是在那场掌门候选人的比赛中,季远故意输了孟三千一招,让孟三千成为魁首。
孟三千当时可得意了,但是在那过后,孟三千性情大变,突然就和季远反目成仇,处处明争暗斗。
再后来的一次抓妖任务之中,他竟然联合当地的妖族对季远进行了戕害,废了季远的一身功力。季远也因此,离开了孤绝山。
在此之后,孟三千晋升掌门人成为了板上钉钉之事。又过了五年时间,掌门亡故,孟三千顺理成章成为了掌门人,他成为掌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季远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