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走后,陆阳独自一人走到了山崖边,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夜幕降临,山谷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陆阳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决定生死存亡,但他没有退路,也不能退缩。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友,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他必须战斗到最后。
“老王,放心,我会替你守好这片家园。”陆阳低声自语,将手中的烟头掐灭,转身走向营地。
晨光洒在野狼谷的山崖上,硝烟渐渐散去,空气中仍残留着火药和焦土的气味。陆阳靠着一棵老树,左肩的伤口在粗糙的包扎下隐隐作痛,但他目光如刀,扫视着远处的山峦。黑石峡的胜利让日军后援部队全军覆没,鹰嘴崖暂时安全,但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喘息。敌人的报复迟早会来,而主动出击,才能争取更多时间。
老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从日军残骸中翻出的破布,上面隐约有血迹和番号标记。“陆阳,兄弟们修好了两辆装甲车,虽然破了点,但能开。弹药也补了些,咱们接下来干啥?”
陆阳接过破布,瞥了一眼,低声道:“附近有个伪军据点,离这儿不到二十里,鬼子在那儿设了个仓库,存着油料和武器。咱们得去端了它。”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不能让鬼子喘过气来。”
猴子凑过来,手里还攥着那份从山田指挥车里缴获的地图。“陆哥,我记得这上面标了个点,好像就是你说的那个据点。”他摊开地图,指着一个用红圈标注的小点,“这儿,叫‘石桥镇’,有条河,旁边是个仓库。”
陆阳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地图。石桥镇地处河边,伪军据点守着桥头,仓库紧靠河岸,地势平坦却易守难攻。他冷笑一声:“好地方,端了它,鬼子的补给线又得断一截。”他转头对老黑道:“召集人手,带上修好的装甲车,咱们今晚动手。”
老黑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伤还没好,要不歇一晚,我带队去?”
“不行。”陆阳语气坚决,“我得亲自去,鬼子狡猾,伪军也不好对付,少了我指挥,容易出乱子。”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左肩,痛得眉头微皱,却强撑着没吭声。
猴子插话道:“陆哥,我去村里再弄点火油和干草,昨晚那招管用,今晚还能烧他们一把!”
陆阳拍拍他肩膀,嘴角微扬。“好,动作快点,天黑前回来。”猴子咧嘴一笑,转身跑下山。
天色渐暗,游击队在密林中集结完毕。两辆修好的装甲车停在树荫下,车身满是弹痕,却被兄弟们修得能跑能打。陆阳穿上一件缴获的伪军制服,左臂吊着布条,脸上抹了些泥灰,伪装成伤兵模样。他低声道:“老黑,你带一队人开装甲车从正面佯攻,吸引火力。猴子,你带几个人从河边摸过去,放火烧仓库。我带几个兄弟混进去,干掉他们的头儿。”
老黑点头,低声道:“小心点,别逞强。”陆阳嗯了一声,带上三名精干的队员,悄然下山。
夜色如墨,石桥镇的伪军据点灯火昏黄,桥头架着两挺机枪,几个伪军懒散地靠着沙袋抽烟。仓库在河岸边,铁皮屋顶下堆满油桶和弹药箱,门口有日军士兵巡逻,纪律比伪军严得多。陆阳带着三人潜到桥边,低声道:“跟紧我,别出声。”
他故意佝偻着身子,装作受伤的伪军,踉跄着走向桥头。守卫瞥了他一眼,皱眉喝道:“谁啊?口令!”
陆阳压低嗓子,用伪军常用的土话回道:“老子是三连的,鬼子炸了咱们营,差点没命!口令‘铁马’,快让我过去!”他捂着左肩,装出一副痛苦模样。
守卫半信半疑,走近一看,见他满身泥污,又穿着伪军制服,便挥手道:“进去吧,别乱跑!”陆阳低头应了一声,带着三人混进据点。
与此同时,老黑带着装甲车队从正面逼近,引擎轰鸣声打破夜的寂静。伪军据点顿时炸了锅,机枪手慌忙开火,子弹打在装甲车上叮当作响。老黑躲在车内,低喝:“还击!给他们点颜色!”游击队员从车后探出身,步枪和手榴弹齐发,桥头火光四溅。
仓库边的日军听到动静,立刻增援桥头,留下几人守着油桶。猴子趁机带人从河边摸过去,手里提着火油罐,悄无声息靠近仓库。他低声道:“泼油,点火!”几人迅速行动,火油泼在油桶周围,干草一扔,火柴划燃,火焰瞬间窜起。
“轰!”仓库爆炸声震天,火光冲天,油桶接连炸开,浓烟滚滚。守卫的日军惊慌失措,喊道:“支那人偷袭!快救火!”但火势已不可控,仓库成了火海。
陆阳混进据点内部,带着三人直奔指挥所。伪军头子是个肥胖的中年汉子,正站在窗边骂骂咧咧:“他娘的,哪来的土匪敢来捣乱!”陆阳冷笑,猛地推门而入,手中的“青龙”对准他眉心。
“谁…”伪军头子话未说完,“砰!”枪响,眉心爆血,倒地不起。屋内的日军顾问反应过来,拔枪要射,陆阳侧身一滚,短刀甩出,正中其咽喉。剩下两个伪军吓得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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