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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口中说出人家的名字都觉得柔情蜜意,横竖扎得她的心疼,“你放开……放开!”

“哎呀!”齐天睿实在受不得,用了蛮力一把将她转了过来,小脑袋狠狠扣在心口,箍紧了再不许她动。早知道她心眼儿小,书信从来就不敢断,再忙也得写,哪怕就是几天几夜不睡,也要先把书信送出去才敢歇。什么腻人的话都写下来给她看,却还是没哄住,看那泪,像是多大的委屈,他又可气又好笑,“丫头!你想想,大汗是怎样的人?怎会为着我的儿女私情而下金令?郡主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字子家,书都没读多少,能跟我一道做什么?可这却是第一次打开了右翼大营,那奖赏说是给我,不如说是给郡主和王爷的,为的是打破僵局、与大局和睦。懂不懂?这怎的……”

“什么大局?你还当我不知道?”被他摁得抬不起头,埋在他怀里,她依然不依不饶,“你二人成亲的帖子都摆到金帐上了!”

“什么成亲的帖子??”齐天睿道,“那是王爷求亲的奏疏,大汗不是没应么?”

“哼,是,大汗没应,若是应了呢?若是应了呢?”

“他应了他娶!我又不是他瓦剌汗国的臣民,他凭什么替我应婚?可我是大周的子民,停妻再娶,那是大罪!”

他骨头向来硬,从来就没有把草原蛮族放在眼中,泱泱天//朝大国,气势十足,可她却还觉着不够,男人的天地大,女人的心眼儿小,“合着是我碍你的事了?那我走,我走就是了!你们好,你们……啊!”

还在胡搅蛮缠,冷不防耳垂被他狠狠咬住,她这才紧紧抿了唇不敢再吭声,好半天,才听他恨道,“你是真没良心啊……为的你来,为的你留下,你病好了,倒把我一脚踢开,说走就走,你说你是不是个负心的丫头??”

“……谁说好了?一辈子的病根儿呢,你若是嫌弃我……”

“知足吧,你的病好歹还有人治,我的病,就没个准儿了。”

“胡说!你有什么病?”

“我这病啊,”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的语声腻在喉中,“十三年前就埋下了病根儿,三年前发作,发到今日,渗入骨髓,病入膏肓,唯有一味解药,名叫晓初儿,这一辈子啊,得把这药含在口中,暖在身下,熬着吃,裹着吃,嚼碎了,浸透了……方能活命啊……”

气息呵在耳中痒的受不得,呵得她的心怦怦跳,他从来就是这么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说,此刻才觉夏日火热,热出一额头的汗,在他怀中不自在地动来动去,他这才略松了松手臂,她赶忙仰起脸,“你说的……当真?”

“你看看你,”大手在那泪痕的小脸上重重地抹了一把,“哭成这个样子!自己相公日日给你的信,你不信,却偏要听信那些闲话,看这酸的,满草场都是醋味儿,风一吹,你师傅在大将军营都要嗅到了。”

被他说臊了,小声儿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哼,那,那谁知道,你们这么总在一处,难免日久生情;我与你说是三年的夫妻,聚少离多,一年总也见不着,……再久,我都记不得你的模样了……

“你说什么??”

他一乍,她噗嗤笑了,踮起脚尖环了他的脖颈,亲亲地贴了,小猫儿一样蹭呀蹭,看着他背后夕阳落尽,一线余晖,满目霞光,心里忽地就被填满,又忽地就生出怕来,“相公……相公,我想你……”

喃喃的一句听不出安心,竟是怯怯的,他的心似被紧紧攥了一下,俯身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不远处候着的马儿接了主人的哨子颠颠地赶了过来,齐天睿将人小心地安置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来,“走了。”

原以为要在日头落尽前赶回营去,谁知这一走竟是背离大营而去,莞初纳闷儿,“相公,咱们这是去哪儿?”

他不应,只管快马加鞭,哑在喉咙里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傻丫头,你哪知道想是什么滋味……”

……

金帐大营外一片肥美的草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穿流而过,连着草原上最大的水镜河;下过了雨,河道充盈,哗啦啦的水声穿透晶莹清澈的夜,口鼻中是带着水汽的青草香味,黑暗中只有感觉,人似没了形状的魂魄,飘飘如仙。

金帐大营起了灯火,远远望去,闪烁似天边的蜃景;宏伟的汗庭中城,红墙碧瓦,如京城的皇宫般雄浑巍峨;这一边,靠近林子是散居的牧民,点点灯火,一个个小萤火虫般点缀着厚重的草地。

“相公,看,多美!”

窝在金帐中城数月,难得看到大营外草原的夜景,此刻靠在他怀里,清凉的夜风迎面来,莞初好是惬意。

“嗯。”

齐天睿闷声应了一声,只管催马快行。

自从他被大汗亲点为孛堇,每日在草原奔波,北到冰天雪地的北山,西到战火纷飞的边境,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接到大将军赛罕的来信,字不多,文如其人,却是点点滴滴记录着丫头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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