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不好了!”
小厮将帕子递上,上头像是用血写出了“救我”二字,急切又凌乱,但隐约可以瞧出赵语枝的凌厉笔锋。
“赵姑娘,赵姑娘出事了!”
沈桃溪心里一沉,差一点便没能稳住身子。
“姑娘!”
“送信之人何在?”
“回姑娘,来人行色匆匆,丢下几句话便极快离开,小的总觉有诈,可又怕真耽误了事......”
沈桃溪顾不上其他,即便知晓里头有蹊跷,她也不敢拿语枝来赌。
“备马,调一队侍卫随我一同出府!母亲那里先不必告知,还有此事也不可对外宣扬,语枝的名声要紧!”
沈桃溪极快便冷静下来。
吩咐好一切,还带了瓶毒药在身上。
临出府时她看向金盏。
“我带不了多少人,你拿着这张帕子替我去一趟赵府,去寻赵夫人,要快!若赵家已经派了人去救,那此事应当是贼匪作乱,没有其他阴谋,若赵家还不知晓此事......”
沈桃溪握紧缰绳,忘了自己骑马的生疏,眉头紧锁。
若赵夫人还不知晓此事,那直接送信来沈府,便是明晃晃的算计,可这算计到底是冲她而来,还是冲她背后的分家而来,她不确定。
但不管如何,语枝她要救,沈家今日,也一定要分家,不能再有变数!
“在分家之事落定前,不准有人在我父亲母亲跟前提起此事,一定要等到文书定下,沈耀旬脱离了沈家,再行下一步。”
“可是姑娘......”
“不怕,即便是冲我而来,也还有赵家,赵家会派人跟上,你快去,莫要再耽搁。”
马背上的姑娘有些害怕。
可当急切盖过一切时,她学了这么久骑马的恐惧,好像突然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