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火药是什么状态的?所以我先讲,你自个补充吧。”陈文芳招招手。
王二牛端起床头矮几上的茶壶递给她。
陈文芳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嗯。”王二牛顺手又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又放了回去。
“火药你清楚的嘛!就像那个爆竹,爆竹炸到人很疼是吧,那如果外面裹上铁皮,里面加入铁刺,碎屑,毒药呢?不就是炮弹了。”
“你说应该是霹雳弹,以前京城火药作有过这个东西,不过也没法子打那么远啊?”王二牛坐起身,将她拉起入怀,手不自觉就放到了某个地方,细细揉捏。
陈文芳已经习惯了,由着他捏来捏去,毫无反应的说道,“反正原理是一样的,那个炮弹做出来了,然后做一个筒子,底下点火撞针火药喷射将它发射出去就好了。”
“那娘子你会不会画啊?”王二牛得寸进尺,开始扒拉她衣服。
“我哪会啊?画个简图还差不多,你别弄,这几天人都累死了,好好休息不行吗?”陈文芳扯着衣服不让他得逞。
“不行,我要……娘子松手,等下把手弄伤了不好,乖!”王二牛一点都不费力,轻松的用手控制住她,温柔解衣服。
“唉,我是心疼你累呢。”陈文芳无语的叹口气。
“我不累,做这个累死也活该……”
算了,随他了,陈文芳松开手。
“娘子,我要向你开炮!”王二牛不知哪根筋抽风,冷不丁来了一句。
“噗嗤!哈哈哈!”陈文芳一下没憋住,哈哈大笑,而且没有停的样子。
王二牛正在兴头上,被她这么一笑,瞬间有些疲软。
“娘子,你讨厌!”王二牛生气了,躺下身子背过去不理她。
“哎呀,夫君生气了!”陈文芳忙拱着身子过去哄他。
“夫君,对不起嘛,别生气了嘛!”陈文芳借着温软在他身上蛄蛹。
“哎呀!”
王二牛一个转身将她抱进怀里,再也没法跑脱,剩下的话也吞没了。
迷迷糊糊之间,陈文芳想起来,刚才是要说什么来的,不是说火药来的吗?
话说两头,郑三狼狈回到家中,便被女儿连声追问。
“爹,怎么样?他是不是答应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啊?”郑婉怡急切又期待的看着他。
郑三虽然不太要脸,但着实是个好爹。
他有些羞愧道,“是爹爹没用,女儿啊,不如换个年轻一点的才俊吧,那王团练不是良配啊,连爹爹都打,我可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啊!”
“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爹爹~你再去说!”郑婉怡娇纵的跺着脚,摇着他的袖子,只差躺下来撒泼了。
“唉呀,我实在是没法子,你放过爹爹 吧。”郑三扒拉下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女大不中留啊?他老命都快交代在哪里了,他这个女儿居然还想嫁进王家。
郑婉怡傻眼了,她这一招很有用的,百试百灵,爹爹从来没有不答应的,现在居然不理她了,怎么办?她又进房寻母亲。
不得不说,跟知子莫如父一样,郑婉怡的母亲也同样了解她。
郑婉怡昨天就提了一嘴,她便双手赞成,所以郑三才去的团练府。
“婉儿莫急,如你所说,这王二牛当真是世上极好的男儿,便如他现在这般对他夫人,更是证明这个人人品好,实乃嫁人最优之选,配得上你。”在郑母眼里,她的女儿,样貌才情都在这县里数一数二的,嫁人当然要嫁个最好的。
更何况王二牛又打了一场大胜仗,若是再 往上升,会有无数的人家白白送上女儿,她们更要早早打算。
“可是娘,他已经拒绝爹爹了!爹爹也不愿再与我去说亲,这如何是好?”郑婉怡委屈的摇着郑母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莫担心,为娘自有法子。”
郑母打着算盘,心中计谋着。
过了几日,一大早,陈文芳备了东西,带上彩云坐上马车去郊外园子。
刚到园子,便发现房门大开。
陈文芳大惊失声,“怎么回事?人呢?都跑哪里去了?”
“我去看看!”
彩云跳下车先跑了进去,陈文芳吩咐马夫先看好车,与几个亲兵一同下车了。
“你在干什么!”里面传来彩云一声怒喝。
陈文芳快步冲了进去。
只见彩云一脚踩在一个婆子背上,指手在骂另一个抱着包袱的婆子。
“大胆恶仆,居然想卷衣服跑人!”
“抓住她!”陈文芳手一指,几个亲兵如狼似虎便冲了过去。
那婆子哪见过这种架势,跑都不敢跑了,跪地求饶。
“夫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趴地上的那个也道,“夫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这些女人老是往外跑,我们也追不上,实在是无人看管,才鬼迷心窍想跑的。”
“无人看管?阿月姑娘呢?她去哪里了?”彩云急切道,阿月怎么可能跑?定是有问题。
“我们也不知,这些女子伤已大好,阿月姑娘还说要带她种地习武呢,昨天晚上有个女子爬墙跑了,她去追,也未见回来。”
“我们今天早上去外面寻了几圈也没有找到人,一清点又跑了两个,我们也怕,就也想跑。”那婆子脸压在地上,脸上全是泥,皮都破了,看起来甚是可怜。
“罢了,先起来,去把人全部给我叫过来,我倒想看看都有谁想跑!”陈文芳脸色很是难看,自己想来是做错事了,这些人既然不知好歹,自己也没必要救。
“是!”两个婆子跌跌撞撞爬了起来,灰头土脸的去叫人。
这庄子本来叫青山庄,庄上水田地都有二十来亩,靠近官道,若是发展起来养鸡鸭,种些庄稼,是非常好的,还能建仓库囤些粮食。
如今看来,她还是想得太好了。
剩下两个婆子很老实,还在做早饭呢。
那些女子似病非病,如枯萎的花朵一般被婆子们驱赶到院子,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行尸走肉般让坐便坐着,让站就起来。
“唉!”陈文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