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这少年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才推拒。不过,到这地步,沐慈也毫不动心,还真是定力十足,沉得住气。
牟渔伸手摸一下沐慈的额头:“知道了,别想这些,你安心养好身子,其他事我会处理。回去叫你的小侍读官给你喂点药,别硬撑。”
提到沐若松,沐慈用手支额。
“怎么?头晕?”
“是头痛,”沐慈叹口气,“找人通知县主(沐若松之母方氏),子韧送人回去的消息了?”
“嗯。”
“就怕他还是死脑筋。”
牟渔蹙眉:“不是我说,你干嘛非要把他弄走?你又不肯进新人,我最近会很忙,你身边没个伺候的人不行。”
“他生来不是为伺候人的,不管伺候谁。”沐慈看着远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活着比死了有价值。哪怕他命中有劫,做个小兵就战死沙场,也比悄没声地消失在阴谋倾轧中更有价值。”
“你总爱考虑这些。”牟渔控了一下马放慢点速度让沐慈好受些,话锋一转,“不过也有点道理。”
“子韧偏放不下……真是美色误人。”沐慈觉得头疼,“我还是头一回拿一个人没办法。”
“你喜欢他?”牟渔问,所以不忍伤害,才没办法。
“是,我很喜欢子韧。他身上有一种鲜活的,近乎炽热的生命力,善良热情,奉献无私,义无反顾。虽然年轻,有点莽撞和青涩,但也正因此他才更加真诚,用整个的生命在爱我。这样的热度很容易熔化一个人,即使像我这样的铁石心肠。”
“喜欢就留下他,他不是关键人物,保住不难。如果真到了……”牟渔自嘲一笑,“我们自顾不暇,还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沐慈笑了:“明明有条康庄大道给他走,没必要让他为了我走独木桥,我不想欠这样的感情债。我和他也根本不能在一起……同姓不婚。”
牟渔哈哈大笑,抱了一下沐慈道:“你们两早出了五服,虽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