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宾开口道:“那执明国主应当去寻王上,而不是来找我们。”他不想掺和这件事,因为本来就是执明一个人作死。
“若是阿黎真的能够直接见本王,本王何至于来求你们?”执明貌似翻了一个白眼。
“可,我们帮不了什么。”孟章平复了自己的心绪道。
“你们没有选择。”执明说,“阿黎对本王的心意你们不是不懂,最终的结局如何?难道你们真的要看着阿黎和本王决裂?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阿黎和本王或多或少都是有过恩惠,你们扪心自问:若是当初本王和阿黎再狠决一些,你们能不能有现在的一切?”
若是当初狠决一些,该死的该伤的都是逃不过的。
孟章看着仲堃仪,公孙钤看着陵光,蹇宾看着齐之侃,六人这下是不置一词了。
“本王知道你们对本王都有微词,但是阿黎呢?阿黎当真是有恩于你们的,他爱着我,此生不再相见当真是你们期望看到的结局?”执明继续说着,“本王做错了事,是活该受到惩治,但是凭什么阿黎什么都没有做错,还要受到折磨?”
明明是他做错了啊,为什么要去折磨他的阿黎呢?他宁可阿黎打他骂他,甚至是狠狠的折磨他,给他施加酷刑也是可以,可是……为什么要痛苦?
“可,我们不知道怎么帮的。”陵光放低了声音,细想了执明的话,也明白了终究是他和公孙钤欠着他们二人。执明所说的结局,他们不愿意看到。
“……”这恐怕是执明看陵光最顺眼的一次。
“光儿。”公孙钤闻言,轻轻握住了陵光的手,知道他又愧疚了,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帮的确是可以,但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是错。
“执明国主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我们若是帮了,慕容难免觉得我们是和你联合起来欺骗他,若是到时更加生气了,当是如何?”孟章脸色肃穆了一些,不过看执明的眼神还是带着防备。
这执明可是想要仲堃仪的姓名很久了,慕容黎给了他们庇护,不管执明如何说,还是向着慕容黎多一些。
“不。”执明闻言摇了摇头,“本王知道怎么做,你们能够帮助的,也不是太多,阿黎要怪罪,也只会怪罪本王一个人。”
“嗯?”齐之侃疑惑,“执明国主怎么肯定?”
“是。”执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我们如何做?”蹇宾算是妥协了,也不必去想以后怎么面对慕容黎质问的目光了。
“很简单的。”终于算是成功的拐带……不,劝说这至关重要的六人妥协了,执明终于露出了比较正常的笑容,“最初的,本王就希望各位致力劝说阿黎不要册封那个狐媚子为王后。”
“狐媚子?”孟章一懵。
“谁?”蹇宾也是疑惑。
“咳咳……”即刻会意的公孙钤用咳嗽声掩盖轻微的笑声,“然后呢?”
“公孙,你知道?”见公孙钤的反应,陵光一脸不解的问着。
“……”蹇宾和齐之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的意味。
“然后就是……”执明也不管所有人是明白还是不理解,就迷之微笑的看向了孟章……
自从遖宿册立了王夫之后,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让所有朝臣都疑惑不解。
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遖宿朝臣一如往常的参加早朝,可是,当他们看到王座之上坐着的人的时候,习惯的同时又有些不淡定了:
“王夫,王上呢?”一位老臣终于是按耐不住问。
“是啊?这王上好几天都没有按时上朝了,究竟怎么了?”
“对啊对啊!王夫到底是要解释一下!”……
朝堂顿时闹哄哄的,王座之上坐着的子煜已经快要保持不住自己和善的微笑了:食髓知味,他和毓骁都是很晚才安睡,毓骁当然起不来床。
但是……他能说吗!他能说吗?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子煜终于开口,“王上近来操劳过度,精神不适也是正常,休息一下便好了。”这是实话,他只能这么解释了。
“那为何王夫好好的?”
“是啊,”众臣不依不饶,“王夫应当为王上分忧解乏,怎么还让王上累着了?”
“这朝堂只有王夫一人可不行啊!”……
子煜先前便是这遖宿做过臣子的,行事风格也是颇得众臣的爱戴,成为王夫,权同一国之君他们也是没有意见的,但是!
新婚之后为何是王上一蹶不振经常早朝迟到?这王夫倒是神采奕奕的?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可是,这也不对劲啊。
“此后我自会提点王上,各位大人还是先行早朝议事吧。”子煜有些心虚,还是先敷衍了这群难缠的大臣再说。
众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是依言禀报起近来的遖宿国事……
下朝之后子煜就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的精力,他也不急于去书房处理奏折,而是去了膳房看看毓骁的早膳有没有做好,等着做好以后端着去给毓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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