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合力把碗筷收掉,陈叔看看两人,眼神关切:
“少爷,少夫人,你们可在厉府受到什么蹉跎啊?”
李镐玉想到陈叔点满的语言天赋,眼眸一亮,计上心头:
“我们倒是没有,不过今天倒是好大一出戏,陈叔我说给你听……”
接着,李镐玉把厉府中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边,并等待陈叔的润色。
陈叔摸胡子的动作一顿,听完故事饶是他也是瞠目结舌。
“什么,刻薄的俊美老爷流着泪,红着眼,嘴里堵着东西,为了夫人甘愿在柴房被一个丑陋粗鄙的下人随意摆\弄,夫人就在旁边围观?!
什么纨绔书生大少被壮实的肌肉男小少爷,粗糙的大手按在后颈,身体贴在书房冰冷冷的桌子上,满身青\痕,眼睛红\肿,双腿打\颤,哭的喉咙都哑了?!”
李镐玉和厉渊听完这描述,都是虎躯一颤。
李镐玉肯定了陈叔的杀伤力,他千叮咛万嘱咐:
“此事可千万不要在外面乱传,丢人。”
陈叔听话的颔首。
夫夫两人见状对视一眼,都放心下来。
厉家的名声这算是完了。
李镐玉还没来得及高兴,陈叔的目光又落到两人身上:
“怎么这么早回来……”
说着,陈叔嗔怪地瞥了少夫人一眼:“都说了把蛇酒带上嘛!”
李镐玉笑容一僵,急忙摆手:“什么啊,陈叔。”
“少夫人您放心呢!”陈叔从前厅取来一坛子勇者版蛇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少爷晚上不哭出声,就是对我最好的答谢!”
厉渊:???
厉渊嘴角止不住抽搐,看着陈叔把酒坛子往自己怀里塞,抗拒道:“陈叔我不用这个!”
想着,他如实道来:“我们现在分床睡,用不着这个。”
他想着解释清楚,陈叔总能理解。
不料陈叔突然眼角泛起泪光,他颤抖着双手:
“可怜的力不从心的少爷呦,你务必要喝下这坛子酒,就不要守着你莫名其妙的男人的倔强了。”
厉渊如遭雷劈,镐玉呆若木鸡。
他们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陈叔是一把双刃剑!
岂是他们可以随意操纵的。
两人落荒而逃,在陈叔不赞同的目光中,少夫人带着倔强且脸皮薄的少爷回了房间。
两人合上房门,面面相觑,半响,又不由笑出声。
李镐玉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笑意,以及一丝丝后悔。
“倒是我草率了,陈叔如此大杀器,哪里是我能操纵了。”
厉渊现在大概也清楚了自己的名声,他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陈叔一张嘴,他要如何辟谣啊!
厉渊今日疲劳,但是也没有直接上床,而是点起烛火继续温书。
李镐玉看着厉渊用工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早些休息吧,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或许是因为夜晚,厉渊的声音有些低沉:“最后几日了,再努力一把。”
李镐玉颔首,他想了想便也在床上跌迦而坐,开始修行拜月纳灵章。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镐玉再睁开眼的时候,赫然发现烛火还是昏黄地亮着。
李镐玉算了时间,不满的下床,拧了拧厉渊的耳朵。
厉书生一个激灵,耳朵微红,就看见嗔怒的结契兄弟。
李镐玉张牙舞爪,拧了拧书生的耳朵还不满意,俊脸上也狠狠搓了两下,直到厉渊脸色通红,眼中闪烁可怜巴巴的不解,这才满意的松手。
“答应我的早点休息呢!”
李镐玉质问。
厉书生支支吾吾,做答不上来。
李镐玉不满,他小跑上了床榻,掀开被子:
“还傻愣着做什么,快来睡觉。
明早起来学不是一样,到时候把眼睛熬坏了,老了我可不伺候你。”
厉渊闻言更是红到脖子根,顺着画面想了想满头华发的镐玉照料眼盲心不瞎的自己,他抿了抿薄唇,也坐上了床。
李镐玉给厉渊拢上被角,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李镐玉睡意朦胧,但是边上的人身子僵硬,他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早点睡,便睡熟了过去。
看见人侧着睡熟,厉渊大胆地把人往自己这边抱了抱,又细心把被子拢好。
厉渊单手隔着被子抱着怀中人,目光落在他侧颜,深深吁了一口气。
“努力些,考上了,一起和你把日子越过越好。”
次日,
李镐玉还睡意朦胧,厉渊已经弓着身子小心起床。
迷迷糊糊间,李镐玉听见陈叔诸如‘蛇酒就是有用’‘这勇者款蛇酒必然大卖’‘少爷您还真是言不由衷啊’的言论。
年初三,厉渊母亲家那边没有亲戚,李镐玉这边则是李父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彼此之间还因为宅基地曾有过龌龊。
是以很难得,大年初三厉渊一家就闲了下来。
除了往后一日去东边医馆的李清平家拜了个年,过年期间除了鞭炮声不断,李镐玉照常制药,厉渊造样读书习武,日子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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