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却不敢吭声，低着头，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杨母紧跟其后，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也是恨铁不成钢。
她冲上前，手指几乎戳到杨启铭的鼻尖，劈头盖脸地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辛苦供你读书，盼着你有出息，你就这么报答我们？你叫我们一家人以后还怎么出门！”
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杨启铭的心。
杨启铭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弥补他给家人带来的伤害。
他抬起头，望着父母满是皱纹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沧桑与痛心，心中的愧疚愈发浓烈。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杨启铭哽咽着说出这句话，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然而，道歉的话语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杨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儿子一眼。
杨母则捂着脸，泣不成声。
一家三口就这么站在学校门口，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投来异样的眼光，可他们已无暇顾及。
这一刻，杨启铭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从云端跌入了谷底，曾经的骄傲、梦想，都已离他而去，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如影随形，伴随他踏上未知的前路。
而他，也必须用余生，去慢慢偿还自己所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