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道掌印十分显眼,配合着他的姿态,分外惹人怜惜,却无法动摇面前的始作俑者半分。
他眼巴巴地抬头看着祁漾时,连眉心妖异红痣都跟着柔顺起来。
“我错了,重阳,我不该捣乱。”
祁漾面无表情地伸手按向他的头顶,紫衫清晰感觉到他这次是真想杀了自己,连忙道:“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别杀我好不好?我很有用的。”
祁漾不为所动,紫衫察觉自己大脑已经开始剧烈疼痛,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绝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止。
几息过后,浮动的衣摆长发自然垂落。
那只手上蕴含的狂暴内力消失,轻拍了他脑袋两下,那股正破坏着他头脑的内力瞬间温顺如水,头部的疼痛也转瞬消失。
“乖。”
紫衫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他就是个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俗称喜欢作死,但死亡的阴影从没有像刚才那一刻浓烈,也正因如此,他更震惊于他能力的神奇。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那股残暴的内力如果留在他脑子里,他不死也会成为了个废人,甚至刚才那种程度的损伤,即便他医术超群,也很难恢复如初。
但眼前这个人却能自如让其在狂暴和驯服间转化,甚至修复损伤,仿佛操纵了时间一般。
这种内力,闻所未闻,这种功法,惊世骇俗。
他恭顺地低下骄傲的脑袋,双手奉上一本小本子:“这上面是我救过的人,有的是萧景宸让我救的,我当时留了个心眼,他们报恩的对象只会是我,现在,只会是您,重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