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了过去,让他惊慌不已,祁漾试图安抚他,被他下意识挥手打开。
少年发出一阵短促尖利的叫喊:“别碰我。”
祁漾顿了一下,露出几分歉疚,后退几步在椅子上坐下,担忧地看着他。
少年一遍遍回忆,试图在空白中找到哪怕一星半点的过去,却只记得灰蒙蒙的天空,黑暗的森林,幽绿的狼眼,还有浑身的剧痛。
他无暇去想自己莫名愈合的伤势,试图挖掘出比森林和狼更早的记忆。
但他仿佛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连名字都完全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尤其还是在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就在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嗓音,不断重复,似乎在叫谁的名字。
他听清了那声音里的音节,依稀有些熟悉,在心里默念两遍后,眼睛微微亮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比索斯。
还好……
还好,他至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阿比索斯,我叫阿比索斯。我、我为什么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
祁漾摇了摇头,看他冷静下来,递了杯水给他。
阿比索斯有些局促地道了声谢,嗫嚅着还要说什么,祁漾开了口。
他说了这座城市的名字,虽然阿比索斯不太可能知道是在哪。
“我只是给你治了伤,将你带了回来。”
阿比索斯三两口将水喝完,低头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脚,又撩起衣服下摆,发现腰侧的伤也已恢复,不由讶异。
“你是牧师吗?”
话落,他再次茫然,喃喃道:“牧师是什么?”
祁漾:“……”
常识记忆一起给格式化了却又没格式化完全?
“牧师是专门修习治疗的魔法师,我不是牧师,但会一些治疗魔法。”
阿比索斯似懂非懂。
常识缺失,让他并不知道要将他这种程度的伤治好,对魔法的要求有多高。
他尤在那问:“你为什么带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