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同尘将祁漾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爱惜地摸了摸这张脸，半晌艰难点头。
就在他以为他要直接变脸时，祁漾起身去拿快从茶几上掉下去的手机，给手机输送了点电量，同时把自己原本的外观数据导入，递给解同尘看。
解同尘低头便看到那毫无特点，甚至有着明显非人感的npc建模脸，轻嘶一声，并未注意到怀里的人正观察着自己。
原先的外观与现在的外观，唯一相同的只有瞳孔。
但即便瞳孔颜色相同，看到的人也无法将初九和Black Joker联系起来，就像没人能把王子爱德华与贫儿汤姆联系在一起。
解同尘捉着祁漾后颈将他拉低，亲了下他唇角，问道：“那个大王的外观呢？”
祁漾无语，好好一个Red Joker，到他嘴里就成了接地气的“大王”，自己是不是还成了“小王”？
祁漾如法炮制，将数据导入。
黑发黑眸，乍看与人类无异，却有着远超常人的俊美的容颜出现在手机上。
只一眼便能看出外观设计上完全不是一个水平，上心与不上心的区别毫不掩饰，让解同尘不由好奇他们的制作者到底怎么想的，同时心里生出了愤怒来。
他将画面调回前一张，指尖摩挲过唯一熟悉的眼睛，心里像是被人掐了一把，有些疼，也有些酸酸的，心说去他妈的小王，现在这是小爷的初九。
把他的乖阿九整那寒碜模样，故意恶心谁呢？
“您果然不喜欢。”祁漾垂眸，语气有些低落。
解同尘用力揉了揉他脑袋，没好气道：“傻子才喜欢那种用脚趾头设计的外观，你喜欢？”
祁漾摇头。
解同尘哼笑，亲了亲他眼皮：“但我喜欢初九。”
解同尘觉得缘分这东西真离谱，他先被这张脸吸引得一见钟情，再看到原先那个npc脸，只会心疼，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捧到他面前。但凡顺序反一下，他都没可能抱着他坐在这。
这叫什么？
缘分！
初九就该是他老婆！
祁漾一愣，慢了半拍回应道：“初九也喜欢主人。”
解同尘突然什么春情荡漾都没了，就觉得很奇怪，之前听他这么叫自己会忍不住浮想联翩，这会儿却……十分坏气氛。
想到初九喜欢他的原因，解同尘情感经历再少，也知道他的喜欢和自己的喜欢不一样，甚至懒得去问他是不是也喜欢秦扬了。
思及此，他突然警醒，捏着祁漾脸，郑重道：“除了我，不准让其他任何人亲你摸你，知道吗？”
祁漾：“……哦。”
“也不准亲别人，摸别人。”
“……哦。”
“脱衣服更不行。”
祁漾抿了抿唇，突然不说话了，解同尘捏着他下巴，纳闷问道：“怎么了？”
“您并没有将我当成您的男朋友，是吗？”
骤然听到这么个词，解同尘反应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虽然认定了他，却也确实没给他个什么名分，继而想起昨晚上上车后自己想亲他被拒绝的原因，终于记起自己忘了的事是什么了。
他拉住要起身的人，抱在怀里，下意识说了句“抱歉”。
这样道德感强烈的一个仿生人，他怎么会觉得他跟自己亲了之后还会和别人暧昧呢？
但是……
解同尘确定自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可他连喜欢都分不清，因为自己对他比别人好一点，就由着自己欺负，还配合着让自己欺负。
解同尘突然有种自己在哄骗纯情仿生人的罪恶感。
可他能哄骗住他一辈子吗？
真奇怪，他居然在害怕。
他摸着他脸，神情却是难得正经：“阿九，我先教你什么是喜欢，好不好？”
祁漾：“……”你不觉得你这顺序很有问题吗？亲过了，摸过了，还三次求欢，才想起来这件事？
车都上高速了，你突然想拐去纯爱路？
他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