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和碎片满天飞射,头顶的怪鸟被声波刺激到了,一下子疯狂起来,到处乱飞,倒时没有在攻击几人。
碎石和尸体的碎片掉落满地,无邪,胖子和阿宁三人急忙跑到沈非晚两人身边。
三人一眼就看见了黑瞎子死死的护着沈非晚。
无邪和胖子合伙拉起黑瞎子,见黑瞎子的背后被炸的鲜血淋漓。
胖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牛!”
而阿宁扶起沈非晚,见少女的脸上被石头划出一道血痕,她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创可贴贴了上去。
“疼不?”
沈非晚摇了摇头,“不疼,齐...黑眼镜怎么样?你没事吧?”
她本来想叫齐达内的,但是又想到所有人都叫的黑眼镜,她不想搞特殊,所以就随大众了。
沈非晚说完就看向黑瞎子,见这男人正望着自己嘿嘿的傻笑。
“笑什么?问你话呢!”
沈非晚翻了个白眼,像个傻子一样。
黑瞎子呲牙一笑,“没事,我都说了,瞎子我命大…嘶...”
他说着挣开无邪和胖子的胳膊,随意的抬了抬胳膊,结果一个没忍住痛呼吸一声。
无邪见他惨兮兮的样子,难得没有落井下石。
就在几人说话间,头顶的照明弹忽明忽暗起来,胖子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完了,照明弹要灭了。”
他的话刚说完,四周陷入黑暗,周围一片死寂。
五人靠在一起脸色皆是难看起来,不知何时起,头顶的怪鸟全都落在的附近的青铜链上。
那些怪鸟原本漆黑的眼睛竟隐隐泛红,它们正直勾勾的盯着五个人。
不,应该是只盯着沈非晚一人。
沈非晚感受到身上巨大的恶意后,脸色苍白,她咽了咽口水。
幽焰惊讶的望着巨变的怪鸟,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流血了?”
“流血?脸上被划伤了算吗?”
沈非晚满脸迷茫,她无意识的反问。
“坏了!快跑!”
幽焰惊叫一声,油纸伞刷的一下打开,自动飞到沈非晚的身边,围着她转圈。
其他人本来在警惕怪鸟,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给人吓一跳,都下意识的看向沈非晚。
结果就发现沈非晚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几人心里瞬间涌起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黑瞎子急忙握住沈非晚的手腕,脸色满是焦躁。
随着这一握,黑瞎子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沈非晚的手腕好凉。
“我不知道。”沈非晚惨白着脸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是感觉到很慌,很害怕。
害怕到身体不自觉的打冷颤。
黑瞎子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一把将沈非晚拥入怀里,急忙安抚着。
“没事的,别怕,别怕,我在呢!”
无邪闻言瞪了一眼黑瞎子,也凑了过来,他握住了沈非晚的另一只手,感受到沈非晚的手心冰冷异常时。
他的眼里浮起了心疼,“晚晚别怕,我也在呢,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沈非晚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声音,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台上面的多石柱上的巨型蚰蜒。
那些蚰蜒不知何时醒了,一只只在石柱上来回盘旋,那些密密麻麻的复眼不住的看向沈非晚。
阿宁和胖子两人一边警惕着怪鸟,一边还抽空安慰了几句沈非晚。
就在这时,空气中微微一震,随着这一震,围在几人四周的怪鸟突然展翅飞向高空,落在了高处的青铜链上。
而那些巨型蚰蜒也同时闭上了眼睛,还不等几人松一口气。
青铜巨门竟然打开了一条缝隙,随着缝隙的打开,沈非晚猛然转头看向青铜巨门。
她的眼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清晰了。
怎么会这样?
这种情况让沈非晚忘记了怪物们的异常,她下意识的推开黑瞎子,朝着青铜门走去。
其他人也发现了青铜门的开启,见沈非晚走了过去,直接跟了上去。
黑瞎子望着青铜巨门若有所思,而无邪和胖子,阿宁三人是纯懵逼。
三人的脸上都是疑惑,走到巨门前,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胖子好奇心极重,他拿着手电筒对着门缝照了照,奇怪的是,光线照了进去就消失了。
就在几人打量这门的时候,突然之间四周所有的石头缝隙里冒出淡蓝色的薄雾来。
而且速度惊人,几乎是一瞬间大家的膝盖以下就开始雾气缭绕,眼前也跟蒙了一层雾气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还不等人反应过来。
无数道悠悠扬扬的黑影从裂谷中走了过来,那些黑影宛如古代的军队一样,排着队列,动作整齐划一,他们前进的方向正是青铜巨门。
无邪看着这一幕,嘴巴不自觉的大张,他喃喃道:“阴兵借道!”
话音刚落,他如梦初醒,见其他人还呆呆的望着阴兵,急忙拽着胖子和沈非晚朝一块巨石的后面跑去。
跑的时候沈非晚拽了一把阿宁,而胖子拽了黑瞎子。
五人躲在巨石后,偷偷摸摸的望着阴兵的队伍。
所以自然也没有错过阴兵队伍里的张启灵,张启灵在一群长脸的阴兵里极其扎眼。
他穿着跟阴兵一样的盔甲,他的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跟随在队伍里漠然行走。
沈非晚在看见张启灵的一瞬间,刷的一下就站起来,刚想跑过去,就被黑瞎子一把抱住了。
无邪还顺手捂住了沈非晚的嘴,这种时刻,二人可不敢让沈非晚闯祸。
沈非晚瞪着眼睛,呜呜直叫,两只脚像鸭子一样,来回扑棱。
黑瞎子这一次使了狠劲,沈非晚根本挣扎不开。
沈非晚眼睁睁的望着张启灵跟着阴兵的队伍走进了青铜门内。
在进门的瞬间,她清楚的看见张启灵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只此一眼,沈非晚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滚烫的眼泪砸落在黑瞎子的手上,烫的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随着他的松手,沈非晚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她呆呆的望着青铜门。
嘴里不由自主的呢喃道:“小官哥哥,原来…这就是你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