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见无邪这不靠谱的样子,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不答应这家伙了。
看样子,今天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里,阿宁叹了口气。
无邪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急忙道:“别呀,相信我,我俩肯定能把那怪物杀了。”
阿宁也急了,“如果我们俩人都能用这剑,可能还有机会,现在是只有你能用。
这剑都不让我碰,到时候你出了什么意外。
我怎么办?碰又不让碰,陪你一起死啊?
怎么?死也要有个伴啊!”
她说着还张开手,试图让无邪看清现实。
无邪闻言焉了,确实,他没想到这伞剑不让阿宁碰。
其实两人不知道的是,不是幽焰不让阿宁碰,而是这把武器特殊,只有伞的主人能碰。
若不是无邪和黑瞎子与沈非晚有过肌肤之亲,他们的身上有沈非晚的气息,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能碰。
若是他人触碰的话,触碰的地方会如烈火般灼伤。
这一下让两人发了愁,但是在怎么愁也得想办法啊。
“唉,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也没得选,要么我俩拼一把,要么等我们三人力竭五个人一起死在这里。”
无邪握住剑一脸坚定,阿宁点了点头,俏丽的脸上带着些许狠意。
“那就拼一把吧。”
这边的两人讨论如何杀怪,那边的胖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靠!
他都要累死了,为什么无邪和阿宁还不动手啊!
还搁那废话啥呢?
他都差点被追上了。
本来就胖,还抱着一个人,这对他的负担有点重啊!
沈非晚闭着眼睛,满脸无奈,她已经摆烂了,她能有什么办法,一个个都不让她动。
生怕她再一次受伤,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养身子,争取恢复的快一点,到时候好杀了这些怪物,带着无邪四人出去。
胖子的身后两条巨型蚰蜒,红着眼睛,眼中满是兴奋,身下的几十只腿跑的都成残影了。
按理说,蚰蜒有这么多脚,应该会跑的很快,这几个人类是如何跑的过怪物的呢?
其实还是地宫地形的原因,这里不是一马平川,而是有无数怪石在地上凌乱的摆放着。
三人躲避蚰蜒的时候会绕着怪石跑,但蚰蜒不会绕道,它们通常是直接撞上去的。
这一撞就把怪石撞碎了,这一碎不就减速了吗?
这不就给了三人机会嘛。
无邪和阿宁商量好后,在一处胖子必经的怪石旁躲了起来。
他俩眼睁睁的望着胖子从身边跑过,然后几秒后,一只巨型蚰蜒速度极快的从身边掠过。
等这只蚰蜒过去后,无邪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打气。
等第二只蚰蜒冒头的时候,他握着剑,对着蚰蜒的眼睛刺了上去,
但他低估了蚰蜒的速度,这一剑并没有如他所愿刺到眼睛上,而是刺到了脑袋和身子的中间。
这些蚰蜒的速度太快了,无邪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虽然用了自己的最快的速度,但也比不上怪物的速度。
虽然目标不一样,但是也对蚰蜒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因为速度过快,蚰蜒无法快速停下。
它的身躯在剑插入时,还朝前冲了几秒,而剑也在它的身子上划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无邪见蚰蜒停了下来,急忙拔掉剑,剑刚拔掉,就感觉头上一道黑影突然出现。
紧接着他就感觉身边的阿宁拽着他往旁边一扑。
“轰隆”一声,一个一米深的大坑出现在无邪的眼前。
无邪被阿宁带到后,就急忙坐了起来,他看见大坑时,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但他来不及惊呆,眼见那只蚰蜒又对着自己砸了过来,他连滚带爬的躲过了这次攻击。
阿宁在一旁见他狼狈的样子,抹了一把脸,她算是明白了黑瞎子的想法。
她也不明白沈非晚到底看上无邪什么了?
因为阿宁没有伤害蚰蜒,所以她扑倒无邪后,那只蚰蜒直接无视了她。
其实若不是无邪刺痛了蚰蜒,蚰蜒都懒得搭理这两个人类。
无邪用很不美观的姿势躲过了蚰蜒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他的头上布满了灰尘,脸上还有几道划痕。
那是蚰蜒撞到地上溅起的石块划伤的,此刻的他心里暗暗叫苦。
真是日了狗了,明明沈非晚和黑瞎子两人杀蚰蜒轻轻松松,怎么轮到他了,这么狼狈。
而且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出手啊,那蚰蜒的速度太快了。
他光是躲避都倾尽全力了。
阿宁在一旁都要急死了,但她手里没有武器,上去也没用啊。
她看着无邪只能躲避,不能反击,咬了咬牙,吸了一口气,直接冲了上去。
阿宁拔出匕首对着蚰蜒的壳刺了上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蚰蜒毫发无损,甚至都没注意的阿宁的人。
她甚至还看见了匕首和壳相撞的火星。
阿宁瞬间自闭了。
而无邪眼前一亮又一黑,天要忙他啊!
此刻的幽焰也要急死了,她没想到无邪这么菜,除了刚开始的偷袭,半天都没有在伤到蚰蜒一样。
在看见阿宁的身影后,幽焰毫不犹豫的挣开无邪的手朝着阿宁飞了过来。
无邪就感觉手一麻,手里的剑不受控制的掉落,紧接着就飞走了,他瞬间明白自己被嫌弃了。
阿宁望着面前的剑,眼睛一亮,想也没想的握了上去。
刚摸上去,她就“嘶”了一声,手又瞬间缩回,她低着头,望着手心的水泡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烫?
她没想到轻轻的碰了一下还能给手烫出个水泡,她甚至都没有全握。
阿宁都不敢想象,这要是全握上去,手岂不是要烫熟。
阿宁对着手心呼了呼,然后又抬起头,她的目光在险象环生的无邪和面前的伞剑上来回徘徊。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伞剑不让自己碰了。
但她没得选,在看见无邪差点被蚰蜒碾死后。
阿宁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剑,哪怕她的手被烫的冒气。
她都忍了下来,她跑到蚰蜒的尾巴,学着黑瞎子之前的做法跳了上去。
然后刺入剑,拔出,刺入,拔出,刺入……
她没有伞柄,无法像黑瞎子那样往上爬,她只能这样重复一个动作。
阿宁咬着牙,忍着手中的巨痛,麻木的挥动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