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胖子已经来到了阿宁的身边,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惨叫的蚰蜒,咽了口水。
日,这娘们太凶了,他害怕。
阿宁没管胖子,她的目光落在蚰蜒的头顶,对着胖子随口嘱咐几句,“等会我看能不能跳上去,脑袋哪里最好杀,不过,我要是失败了就换你。”
说完不给胖子张口的机会,直接冲着还在不停扭曲的蚰蜒跑了过去。
胖子站在原地,面容苦涩,他的精神压力好大啊。
阿宁来到蚰蜒身边,仰望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一处距离蚰蜒比较近的巨石上。
她几步爬了上去,左手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蚰蜒的眼睛开了几枪。
蚰蜒的眼睛又被射瞎了几只,它顿时陷入了癫狂,整个身躯胡乱的飞舞。
阿宁找准机会,高高一跃。
她降落了,现在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她落在了怪物的身上,坏消息,她没有落在头顶附近,而是中间的位置。
阿宁一落下,剑瞬间插进蚰蜒体内,她半蹲在地上,目光微微闪烁。
草率了,没对准,还得爬。
她忍着手心的剧痛,目光锐利的望着蚰蜒的头顶,脚下的怪物不停晃动。
而她深吸一口气,握剑,保持冲刺的动作,趁着蚰蜒扑腾半天累了休息时,朝着目标快速冲刺。
她的速度很快,不等蚰蜒反应过来,她已经来到了蚰蜒的头顶。
阿宁望着脚下狰狞的怪物头顶,利剑唰的一下刺了下去。
剧痛刺激到了蚰蜒,它再次扑腾起来,它为了将头顶上的人类甩下去。
脑袋竟然朝着一块巨石撞了上去,阿宁紧紧的握着剑,生怕自己被甩飞出去。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上的汗就没停过。
她其实很累了,现在纯粹是一股精气神支撑着她。
在看见自己快要撞上巨石时,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那巨石贴脸。
就在这时,她感觉手下的剑突然一松,竟带着她朝着一旁滚了过去。
阿宁像个球一样,咕噜噜的从蚰蜒的头上掉了下来。
下方胖子见状,“卧槽!”一声,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接住了阿宁。
而那蚰蜒撞碎巨石后,彻底疯狂,开始四处破坏。
胖子抱着阿宁躲过从天而降的石块,便抱着人跑了。
两人躲在距离蚰蜒五六米远的巨石后,胖子将阿宁放在地上,小声问:“怎么样?没事吧?你怎么掉下来了?”
阿宁靠在石头上,手松了松,剑自动离开,她呼了一口气。
“我没事,就是没劲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她抬眼看向胖子,眼里充满了认真。
胖子闻言一怔,望着阿宁的脸色和再次变黑双手,他握了握拳。
“好,相信我。”
事到眼前,已经由不得他怕了,他蹲下身,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伞剑。
严肃的神情瞬间被破坏,他呲着牙,痛呼一声。
尽快被烫的呲牙咧嘴,但他的手没再松开过。
胖子不再浪费时间,他探出头扫了一眼蚰蜒的方向,发现那蚰蜒现在就跟个瞎子一样乱转。
然后他偷偷摸摸的接近蚰蜒,他那圆滚滚的身体远远的望去,就跟个小偷一样,偷感极重。
等胖子来到蚰蜒的身边时,已经是一分钟后,他望着跟吃了摇头丸似的蚰蜒犯了难。
这怪物晃得太厉害了,他爬不上去啊。
本来还想再观察观察的,结果手心越来越痛,他实在是忍不住。
便学着阿宁的样子,爬向最近的巨石,从高处看去,瞄准目标。
跳!
安全降落!
胖子刚落地,立马把剑刺进了蚰蜒的身体,他可不想被甩出去。
他的运气很好,他的降落点离脑袋特别近,爬几下就能到了。
但……蚰蜒晃得太厉害了,他光是不让自己掉下去就用了全力了。
爬的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他好想吐啊……
“呕...”胖子没忍住干呕一声,他的眼前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
眼见自己的手开始冒雾气了,胖子想也没想的喊了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我的手熟了!!!”
“靠!疼死老子了!……”胖子的嘴就没有停过,他嘴里骂着,眼睛不住在壳上找来找去。
直到发现一条缝隙,急忙拔出剑,将自带的匕首刺入剑划伤的口子。
剑则是朝着前方插去,就这样,他就跟爬山一样,爬到了蚰蜒的头顶。
一到头顶,胖子飞速的在脑袋中间插了六七次,才从蚰蜒的头上跳了下去。
刚落地,急忙把手里的剑扔了。
胖子躲在蚰蜒四五米外,跺着脚呼着手。
直到看见蚰蜒咽气了,胖子才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手心的痛让他惨叫连连。
此时的无邪抱着沈非晚迎了上去,他望着跟活虾一样乱蹦的胖子,满脸迷茫。
“你咋了胖子?”
“手疼啊!我手好疼啊!手都熟了!熟了!”
胖子一边蹦一边崩溃。
他宁愿自己被砍一刀,也不想给烫一下,他的手现在跟阿宁一样,焦黑,且有异味。
阿宁也来到了两人的身边,她看了眼蹦跶的胖子,眉头微微皱起。
“我刚才是怎么好的?”
“嘶...疼死了...是那剑,那剑不知道从哪整得血,糊到你手上就好了。”
胖子说着停了下来,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着伞剑看。
阿宁闻言一惊,血?什么血?谁的血?
而无邪则是望着两人焦黑的手,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你俩怎么手成了这样?”
“你不知道吗?那个剑旁人碰不得。”阿宁睨了无邪一眼。
“啊?为什么?”无邪震惊。
“我怎么知道。”
阿宁不想理笨蛋。
胖子压根没心思回答无邪的问题,他就一直盯着伞剑,看啊看,看啊看。
直到他看的眼都花了,才看见伞剑动了一下。
幽焰颤颤悠悠的飞到沈非晚的面前,见衣服上的血迹干涸后,便犯了难。
见沈非晚睡得正香,心里默默念叨一声。
抱歉啊,主人,你忍忍,他们都是为了才受的伤。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沈非晚的胳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伞剑接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