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确定了诗兮乎的是马,而且是匹好马,因为他败了,败的很惨,诗兮乎在天未亮时就超过了他,直到朝霞满天停下来,沈逸尘也没追上。
“酒未醉人马却醉,醉人的酒可忘忧,却不能解忧,忧从心中来,也要从心中去!”
老儒生诗兮乎依旧倒坐在胖马上,笑盈盈的看着一身风尘之色的沈逸尘。
“先生,你有一匹好胖的马呀!”
沈逸尘说完,两人同时笑了。
“年轻人,我该怎么称呼你?”
“先生,我的瘦马也不赖,心不空,但肚子里是空的,总想着吃草,不然不会输的这么惨!”
诗兮乎看的出沈逸尘明显不愿意说出他的名字,不愿多说,他也就没追问,而是笑着说道:
“那咱们再遛遛?这景云峡的神崭桥不是什么马都敢过的!”
沈逸尘翻身下马,看着深不见底的寒渊,一掌劈落了崖边的巨石,巨石滚落崖下,声音越来越远,最终竟然听不到落入崖底的声音。
沈逸尘暗暗的咽了一口凉气,这掉下去不得粉身碎骨啊,他又走到了神崭桥,神崭桥一望无际,根本就看不到桥的尽头。
沈逸尘晃了晃木桥,声音吱吱呀呀的,仿佛这座桥随时都会断。
“先生,你确定要从这个桥上过去吗?”
“你难道不是去雁泉吗?”
沈逸尘闻言一怔,轻声道:
“先生,你的意思过了这个桥就是雁泉了?”
老儒生诗兮乎神色微愣!
“你不知道吗?那你一路直奔景云峡干啥来了?”
沈逸尘拍着额头,他光顾着比谁的马跑的快了,根本就没想到路的尽头会是这样!
早知如此,沈逸尘肯定不会来这儿啊,一路上那么多岔路口,沈逸尘这又是何必呢?
“先生,我是去雁泉,可不会只有这一条路吧?”
“路很多,怎么着,不敢了?马未怕,人却惧,这样的心怎么能一心二用呢?”
沈逸尘听的出来,老儒生这是在刺激他呢!
沈逸尘试着在神崭桥上走了几步,一个字:晕!
“不行,不行,先生,我怕高!”
“你不是怕高,是怕渊吧?相由心生,行随心动,下了马,你的心中就有惧意,那双眼更不敢直视深渊……”
“停,停,先生,我不是怕,我是没那么急去雁泉,我还没有赏尽幽州的山水之美!”
沈逸尘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瘦马旁。
景云峡起风了!
沈逸尘都有一种随时被吹下去的感觉。
“是马是驴,还是要拉出来遛遛,是心忧还是心惧,也得自己去试一试,有些答案需要自己去寻的!”
老儒生诗兮乎躺在胖马上,悠然的走上了神崭桥。
景云峡起风兮,神崭桥晃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