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云可依突然攥紧他的手腕,号脉的指尖微微发颤。
"你体内气血虚浮如游丝,经脉多处暗伤未愈。"
她猛地将他往床榻上按去,发间步摇剧烈晃动。
"从今日起,你不能出门了,必须好好在家调养!"
寝殿里弥漫的药香与血腥味中,慕寒望着云可依泛红的眼眶,忽然轻笑出声,牵动伤口却眼前人觉。
“这满身伤痕,若能换来眼前人的牵挂,倒也值得。”
暮色将歇的营帐里,云可依指尖捏着浸透药汁的布条,动作比寻常绣娘穿针还要谨慎。
慕寒战神半敞的玄甲下,纵横交错的伤口像狰狞的沟壑,浸血的绷带在他肌理分明的腰腹间缠了又解,如今终于覆上带着药香的新纱。
云可依垂眸专注地将最后一个结系紧。
此刻烛火在铜灯里噼啪作响,映得帐中浮动的尘埃都泛着暖黄,却怎么也化不开云可依眉骨处凝结的霜雪。
"哥哥,你们仙界有仙医吗?"
云可依突然开口,手中绞干药棉的动作顿了顿。
"我想学医术。"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粝的绷带,云可依望着那片被染成淡褐色的纱布出神。
“若是有仙医的方法相助,哥哥这些伤口该愈合得更快些吧。”
慕寒战神倚着虎皮软垫的动作微微一滞,冰玉般的瞳孔泛起涟漪。
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暗影,却掩不住唇角若有似无的弧度。
"好,我让仙界最好的仙医教你医术。"
"真的吗?"
云可依猛地抬头,杏眼里盛着星河般的璀璨,发间素白的绢花随着动作轻颤。
"那太好了,我明日就要学!"
慕寒战神抬手替云可依将滑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比晚风还要轻柔。
"好,明日我让他过来。"
话音未落,帐外忽有夜枭长鸣,惊起满林寒鸦,而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终究在触及她雀跃的笑颜时化作了绕指柔。
雕花木门“吱呀”轻响,两道肉乎乎的身影跌跌撞撞扑进屋内。
粉衣团子攥着褪色的布老虎,乌溜溜的眼睛瞬间亮成星星。
“爹爹!娘亲!”
另一袭青衫的小家伙挥舞着莲藕似的胳膊,口水沾湿了绣着金纹的衣襟,奶声奶气的呼唤撞碎在帐幔间。
两个宝宝迈着不稳的步子,跌跌撞撞扑向卧榻。粉团子率先攀住慕寒战神缠着绷带的手臂,小屁股一颠一颠往上蹭。
“爹爹抱!骑大马!”
男宝宝见状也急得直跳,肉乎乎的手掌在战神玄色衣角上按出两个白印。
“好……”
云可依快步上前,弯腰将两个扭动的小身子捞进怀里。
宝宝们不满地扭动着,奶香味的脑袋往她颈窝乱拱。
“今日爹爹不能抱你们。”
云可依轻刮粉团子肉嘟嘟的脸颊,目光转向榻上神色紧绷的男人。
“不对,是最近几日都不行,爹爹受伤了。”
慕寒战神剑眉微蹙,想要撑起身子却扯动伤口,闷哼一声又跌回软垫。绷带下渗出点点血渍,他却强撑着冷脸。
“我没那么娇气,别这样告诉他们。”
话音未落,男宝宝突然瘪起嘴,眼眶泛起水光,女宝宝也跟着瘪了扁嘴。
“你就乖乖躺着吧。”
云可依用脸颊蹭了蹭怀里委屈的宝宝,转身时发间银铃轻响。
“孩子我来带。”
她抱着两个团子走到窗边,月光透过纱幔洒在三人身上,宛如镀了层流动的金箔。
慕寒战神望着那道温柔的剪影,喉结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任由药香混着孩童的咿呀声,填满整个静谧的夜晚。
月光淌过窗棂,在小床上织就一片银毯。
两个宝宝蜷成小小的团子,女宝宝咂着嘴发出细碎梦呓,男宝宝无意识地将布老虎搂得更紧。
“宝宝们终于睡着了……”
云可依轻手轻脚掩好帐幔,转身时正撞见慕寒战神倚在床头。
月光勾勒出他绷带上凝结的暗红,也将他眼底的温柔晕染得愈发清晰。
“哥哥……”
云可依挨着床沿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裾。
“宝宝们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了?他们到底几岁了?”
“他们按人类的时间计算,他们才出生六个月……按仙历计算,他们属于弱婴期……还需要经历50年才能生长到下一个周期……”
“那么久……”
“嗯……虽然他们年纪不大,但是他们身上有混元之力和各种法力,没人敢欺负他们。”
“哦……看来我这个凡人,还不如两个小宝宝……”
慕寒战神冷冷一笑说道“以后还得请两个宝宝保护你……”
“我只要你保护我……不要宝宝……哥哥可愿意……”
“求之不得……”
“哈哈哈……哥哥,两个宝宝叫什么名字?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始终没告诉我。”
烛火突然摇曳,映得她耳尖泛起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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